那是大爱吗?
对比现在的秀山县,真是讽刺啊。
陆老爷子嘲讽一笑。
那站在城墙上,试图以稚嫩的肩膀担起全城的孩子,才是真正的大爱于世人。
这个孩子,比朝堂上那群蛀虫更有责任心。
老爷子进了府衙,才发现府衙外并无人看守。
“那朱县令当真不是个东西,居然将整个库房的粮食和金银卷走,好在被那大金牙给抓了。”离王喜提戳号大金牙。
“方才追回来数了数,县城粮食还有一万三千斤。金银折算下来只有六千两!他在城中还有好几个铺子……”言川面色难看。
“这秀山县所属内有近十万百姓,三年天灾,又被外敌入侵。这点东西能做什么?!”言汉生气得直砸墙。
“还不是那狗娘养的朱县令花了,他吃一顿要花上百两,他屋中的器具都是重金打造。他时不时还让那师爷四处去寻摸美人,还花重金去府城买。这钱都让他花完了……”
穗穗摆了摆手:“把他府中能卖的全折算成钱。”
“粮食也别省着了,先在城里各个角落都支几口大祸。把库房里那些鸡鸭牛羊猪,先宰了给大家庆贺庆贺。”穗穗从来不是个亏嘴的。
王家村不然也不会吃的小肚腩都出来了。
“得咧。”言汉生眼睛一亮,扭头就找人杀猪宰羊去了。
“大金牙那里缴获了多少??”穗穗一本正经的坐在中央,没她压场子不成。
流民只服她。
城里也只服她。
王家村也只服她。
她在这,一个个老老实实汇报,她不在这儿,随时都能干仗。
“战马两千匹,已经养在了府衙,将来作为将士们训练所用。将来秀山也有几分抵抗之力。”
“武器五千,盔甲五千套,棉衣五千,已经就近赠给城中缺棉衣的百姓。”
“咱们秀山统共才一千将士,而且其中大多上了年纪,朱县令舍不得花钱招人,都是寻的上了年纪的凑数。”
这次死伤大,也是因着将士年纪大的缘故。
反倒是流民和王家村踩着滑板出奇制胜,伤亡不大。
主簿面色难看,这秀山穷,除了地理位置,也因为没有遇到好县令。
底子早已被掏的干干净净,谁家县城穷成这样的???
难怪年年垫底,穷的全大越都出了名。
言川沉吟片刻:“现在摸尸得了三万九千两,那颗彩金牙和玉佩还未出手,暂且不算。加上县城的六千,还有四万五千两。”
“先拨一万两,把城中倒塌的房屋,以及被损毁的城墙加固,这是首要之事,防止敌人反扑。”
主簿立马记下来。
“再拨一万五千两,死亡的战士统一修建陵墓,到时候我与穗穗寻一块墓地。将来供后人瞻仰,注明哪一年哪一场战役,保卫了多少人。这是功勋亦是荣誉。”
“再给其家属发放一百两抚恤金或是折算成粮食,一半钱一半粮也成。受伤的战士,缺胳膊少腿的皆五十两,轻伤和参战的都给十两。”
“不拘男女,只要保卫过城池的都给。”
“咱们城里将士太少了,且大多都是老弱病残顶不得事儿。”言川眉头紧皱,丝毫没注意门外的老者眼神发亮的看着他。
“如今流民众多,且大多数流民相信穗穗,他们也与咱们一同保护过秀山。情谊非同凡响,这秀山……也该给他们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