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军惨叫着躲开，一边用手中的椅子砸着那扇已经被锁死的门，一边恐惧道：“你！你别过来！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我不过来，我回来只是因为死得不明不白，我不想做个糊涂鬼，你杀我的理由是什么！”她又落在了地上，静静的看着唐建军。
唐建军双眼血红道：“我为什么杀你，难道你还不清楚吗？警察都已经调查到你那里了，如果让他们知道我和你的关系，还有我和黄诗蕊的关系，我就身败名裂了！”
“你居然这样就想杀我？我们多年的感情你都弃之不顾吗？”
他的情绪就开始有点失控：“我和你多年的感情？哈哈，我和你能有什么感情！当年你不过是和黄诗蕊一样，贪图保送重点大学的名额，所以才和我上床而已！你回来工作之后又想要借助我的权利帮你谋职位，所以才做了我的情人，我和你有什么感情？”
他将手中的椅子狠狠的砸向了“廖娜”，却被轻身躲过。他此时似乎也不害怕了，歇斯底里道：“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老女人！自己都已经年老色衰了，却还缠着我，还想让我离婚和你在一起。如果不是你一直像一条狗一样听话，我早就想杀你了。更何况我只是让你逼着黄诗蕊去打胎而已，可是你居然把她给逼死了！”
“廖娜”忽然诡异一笑，摇身一变，变成了慕枫的样子。
唐建军惊讶道：“你！”
慕枫冷笑道：“你什么你？你犯了杀人罪！”
唐建军怒道：“你会妖术！你是个妖人！”
慕枫冷冷道：“什么人都比禽兽要强！”
唐建军道：“你这是钓鱼执法！”
慕枫道：“不管什么执法，你的一切都完了，你最高祈祷自己赶快死刑，这样呆在监狱里面的日子可以少一点，不然就你这个文弱的样子，一定会被你那些同是杀人犯的狱友好好疼爱的。”
唐建军怒吼一声：“我和你拼了！”然后便向着慕枫冲了过来。
慕枫冷笑一声，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唐建军整个人便当场飞起，撞碎了那扇紧闭的门。外面一堆警察围了上来，检查着他的伤势。他的下巴已经被慕枫打掉了，此时连话都说不出，一脸扭曲的神色。
一名年轻警察对慕枫道：“长官，我们执法人员严格意义上是不能打人的。”
姜小月笑道：“谁说我们打人了，他是自己摔的。”
冬雪渐融，草地上开始露出嫩绿之色。月光照下，一切都显得不再孤独。
慕枫在一座坟墓之前放上了一朵白色的花。他一挥衣袖，黄诗蕊的魂魄便飞了出来。此时的她已经不见厉鬼的样子，全身上下与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身形有些透明，她的怀中还抱着一个狸猫大小的婴儿。
“多谢两位上仙为我报仇，此恩此德，我来生必然报答。”
姜小月挥了挥手，笑道：“你快投胎去吧，我们不需要你报答。”
黄诗蕊跪地磕头，身形渐渐化作点点星光，往轮回中去了。
姜小月看向慕枫问道：“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慕枫道：“什么事情？”
姜小月道：“为什么那个廖老师死后却是没有化作厉鬼？”
慕枫叹气道：“她恐怕是真的爱着那个唐建军的人。而且逼死一个怀孕的女学生，她的心中只怕也是保守折磨，死亡对于她来说，其实也算是一种解脱。”
时间回到二十年前。
廖娜还是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衫，扎着马尾，抱着书本走在学校里面的少女。那时的她也曾经朝气蓬勃。
她爱上了一个带着眼镜的英俊老师，他风度翩翩且渊博学识。他叫唐建军。
唐建军在占有了她的身体之后，将她送去了最好的大学。可是她不后悔，即便她知道他已经有了家室，她也依然深爱着他。
廖娜立志也要成为一名老师，成为一名像唐建军一样优秀的老师。
后来，她做到了……
时间宛若流水，可以消磨一切，但真正将我们改变的，却是始终只有自己。无论什么样的借口，都不能成为堕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