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马子建他,不自然的痴痴笑了起来…
甚至他激动到,就在这些宦官宫女侍候自己穿衣的时候,马子建才现自己的身体原来已经不是以前的身体了。那身娇肉贵的小胳膊、小腿儿、分明是一个是十一、二岁的小孩子身体嘛。
可这又有神马关系!
谁说人生不能重来?自己一个大龄剩男一穿越又可以多活十几年,这样的好事儿哪里去找?!就算这是一种代价,那就让这种痛苦来得更猛烈些吧!
沉浸在巨大的喜悦当中,马子建也根本没有搞明白那件龙袍是怎么被穿到自己身上的。唯一的感觉,就是那繁杂的程序让他自己来弄,根本不可能穿上去。
不过,还是那句话,那又有神马关系!自己以后难道还需要动手穿衣服吗?!
走出华贵的寝宫,已然是一朝之主的马子建这下走起路来简直虎虎生风!一路上,他又看到华丽的楼阁被人工开凿的水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勾角连回的玻璃瓦顶上那金鳞金甲的飞龙,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湛蓝天空下的恢宏壮观的重檐殿顶,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显得辣么地辉煌灿烂!应和着自己激动澎湃的心情,根本已经不能用‘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么简单概括!
终于一屁股坐在金光闪闪的龙椅当中,立于三十六节石阶之上,马子建极目望去,看到的就是翘起的飞檐,檐的吉兽狻猊、獬豸在微明的天光下显得威风凛凛。皇权至高无上,那几乎要刺破晴天的尖檐将皇室的尊贵表现无疑。
不过,这他奶奶的不是找着被雷劈吗,还是青铜制成的,多好的导电器啊。
封建愚昧害死人啊!
都说皇帝是天子,做错事儿之后,老天震怒,才会劈几道雷来教训教训。可他娘的你们哪里知道,狗屁天谴!就算是这皇帝呕心沥血为人民服务,还是抵挡不了那导电器对雷电的独特魅力。要是碰上几个命苦的,管你这皇帝有没有才,哪怕是奇才,怪才,大才,哪天运气不好了,统统都会变成劈柴。
‘改天,朕就让人拆了这碍眼的事物!’马子建实在没想到,自己美梦成真之后,浮现起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琐碎的念头。
然而,当看到满朝公卿乌泱泱跪立在地,山呼万岁,让自信心膨胀到快要爆炸的马子建,终于想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自己这是灵魂穿越?那这娃究竟是哪朝哪代的皇帝,不,应该是说,自己现在到底是那位叱咤乾坤、手握风云的当朝天子?
光记得穷乐呵了,马子建突然现自己连目前的身份都木有弄清楚……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底下山呼热烈,但心情复杂而敏感马子建却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他清楚地看见,这些公卿大臣虽然嘴上这么虔诚呼喊,但眼神却都飘向了一个凶恶的胖子身上。那胖子不仅横向展的厉害,还特丑,一脸凶恶的样子,让马子建不自然想起来菜市场上那手上沾满了万千猪血的的屠夫。
这位屠夫伯伯,上来就让马子建感觉浑身不舒服。他仔细向那屠夫看去,只见那胖子体魄雄健,衣着相当华丽,几乎快赶上自己的正朝冕服了。而那挂满横肉的脸上,除了奔放的胡子和那铜铃一般的死鱼眼外,就只剩下一种说不出的放纵任性、粗野凶狠的戾气。马子建虽不会相面,但看多了农村里那些横不讲理的痴汉,便也从这胖子的气度风范上,断定这胖子绝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这胖子站在左的第一位,腰间,居然还佩戴着宝剑!
在古代,可以带着佩剑上朝的人,那绝不是一般人物。要知道,古代那些皇帝一个比一个胆儿小,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儿,早就不允许臣子们在朝会上夹带利刃了。
带着武器上朝,说轻了,那是对皇帝的大不敬。往重里说,那可是有弑君的嫌疑,是要诛九族的!
再回想一下,刚才早朝的时候,这胖子根本没有对自己行礼,而眼中,也根本没有对皇帝的一种畏惧。有的,甚至是一种盛气凌人般、看猴子一样的眼神……
这屠夫,到底是什么来头?
看着满朝文武望向自己那麻木的眼神,以及对那胖子的畏惧,马子建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皇帝,某家一心为国,天日可鉴。今时关东叛逆已图穷匕见,河北袁绍名为盟主,却罔顾朝廷天威,污陛下非灵帝之子,更欲篡立幽州牧刘虞为天下共主,祸心已现,罪不容诛!今日南匈奴遣使而来,欲归附我大汉王朝,还请陛下面见一番,以显皇室正统之风范。”礼毕之后,这位屠夫伯伯站了起来,飞扬跋扈、旁若无人地向马子建说道。
马子建当即浑身一哆嗦,打了一个冷战,感觉整个天都已经塌下来了。
‘关东叛逆’、‘河北袁绍’……
这几个字眼实在太刺痛马子建的耳朵了,他大脑一瞬间便想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自己根本不是什么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少年天子,而是那位纵数华夏帝王史,都能排得上号的悲催皇帝――东汉末年最后一位皇帝,汉献帝刘协!
人生的大喜大悲来得实在太突然,马子建望着未央宫前殿那飞翘尖檐上的导电器,无语凝咽:苍天啊,你还是赶紧降下一颗雷劈死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