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阮梨清吃饭的心情也没了,她歉意地看了下安知许,才又转回目光,和沈灼说道,“我们早就结束了,你哪来的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是,你觉得我以前攀着你,有利可图,我也承认确实是这样。”
“可现在你身上的那份利益,对我而言什么都不是,所以沈灼,你懂了吗,你对我而言,也什么都不是了。”
“不用再给我发消息,我没有拉黑你,不是在给你机会,只是懒得这样做而已。”
“你以为你来洱城,就是在跟我服软,我就应该又回到你身边,当你的狗,任由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哄着你,捧着你?”
阮梨清自嘲的笑了下,“可笑至极。”
因为这一段突如其来的插曲,阮梨清原本的好心情都被打乱了。
她和安知许又回到了海湾区附近,海面上飞鸥盘旋,她说:“抱歉,本来今天想请你吃饭的,却让你看笑话了。”
“笑话谈不上,你的病情我倒是有了新发现。”安知许在旁边一个小摊贩那里买了一份点心,绿油油的,不知道什么做的,看着挺好看。
他递给阮梨清,阮梨清捻起一块打量了下,没吃。
她问:“什么发现?”
安知许说:“没上次严重,至少还能发泄情绪,是个好兆头。”
“我又不是傻子,什么都闷在心里。”
安知许笑了下,没应声。
如果不是傻子,又怎么可能认识他?
两人坐在海边闲聊着,谁都没再提和沈灼有关系的事。
而阮梨清自然也不会知道,沈灼回到自己酒店后,就直接将自己锁进了房间里。
章雪在外面好心劝他:“沈总,您伤口渗血了,我带您去医院看看吧?”
沈灼没应声。
他嘴里叼着根烟,看着窗外出神。
沈灼心里烦乱的很,阮梨清的那些话一字不落的全打在他心头上。
多管闲事。
阮梨清跟在安知许身边,眉眼含笑的模样,不停浮现在他脑海里。
沈灼垂眼,掩去眼底的情绪,抬手将香烟摁熄在了烟灰缸里。
可他仍旧在出神,摁在烟灰缸里的香烟没有完全熄灭,那点火光反而缠绕着爬上了他的指尖。
他也没觉得疼。
直到林杰的电话打过来,才将他唤醒。
“你还在洱城?”林杰直接了当的问,“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沈灼也回答的简单准确。
林杰心梗了一下,“阮梨清那没那么好解决吧?我跟你说过的,这次的事大了去了。”
“不过你还是快回来吧,听说你家老爷子出院了,大概率会对暖阳动手了。”
“你不回来,谁来守住你老婆的江山啊?”
沈灼眉心一跳,“注意用词。”
林杰:“哪里不对?”
沈灼默了会,才冷呵道,“她和我可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