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问,“去吃晚饭?”
晚高峰路上有点堵,阮梨清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淡声道:“工作最近很忙?”
“嗯,突然来了几个项目。”
“董事长这下放心了,他一直很想你进公司。”阮梨清说的没什么兴致,纯属闲聊。
他们去的餐馆是一家海鲜粥,阮梨清还有些意外,她记得沈灼向来不喜欢喝粥,他更偏爱那些精致漂亮的米其林餐厅。
她垂眸道:“看来你要说的事不小。”
沈灼用鼻音嗯了声,“和你关系很大。”
“所以你在提前贿赂我?”阮梨清挑着尾音问。
她肠胃不好,所以喜欢喝粥这种易消化的食物,好几次和沈灼一起吃饭的时候,也都是点的海鲜粥。
沈灼说:“你可以这样想。”
直到他们在包厢落座以后,阮梨清才懒懒的撑着下巴,用眼神示意他开口。
沈灼拿着湿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自己的指节,他垂下眼睫,声音清浅:“考虑假戏真做吗?”
阮梨清一顿,随即抬眼问,“什么意思?”
“你想的那个意思。”沈灼黝黑的眼眸看向她,里面没什么情绪,冷的像一汪寒潭。
阮梨清指尖微不可察的动了下,随即淡声道:“理由?”
沈灼默了一下,没说话。
实际上他也给不出理由,只是那天阮境白说的话,确实挺对。
没有法律保护的关系下,举办一百场婚礼也是枉然。
他来找阮梨清之前,先去见了林杰。
然后林杰也问了同样的问题,“你总要有一个理由吧?”
沈灼沉默了半天,才吐出一句,“可能觉得麻烦。”
老爷子当初和沈灼交换条件的时候,
其中有包括一条和阮梨清断干净。
毕竟沈灼接手沈氏和暖阳对接的业务以后,老爷子想吞掉暖阳的想法就算打了泡沫。
那阮梨清在他眼里自然就没了用。
一步废棋,留着能有什么用?
而且沈灼其实是一个很挑剔的人,各种意义的挑剔。
阮梨清至少在床上,和他的契合度很高,几乎每次都能舒服。
如果一定要结婚的话,沈灼也会觉得,阮梨清也不是不行。
至少他们还有某方面的合拍。
沈教授是个俗人,向来贪图肉体上的欢愉。
阮梨清等了半天没等到沈灼的回答,她用勺子搅了搅面前的粥,淡声提醒:“我记得我之前就拒绝你了,我不愿意。”
沈灼神情不动,镇定开口,“理由?”
好笑。
阮梨清随意将手里的勺子放回去,然后才漫不经心的说:“需要理由?”
她唇角轻蔑的翘了起来,嗤声道:“沈灼,你是不是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