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紫梅只说出一个字,便说不下去了,尤其是她听到黄芸说的那句“我璧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稍稍平静了一下心绪,冷冷地道:“你居然说出这种话,真是不知廉耻!”
黄芸脸色变了,听到不知廉耻这四个字时脸色就变了。
其实,不管什么性格的女人,矜持是她们的天性,只有在心爱的人面前,她们才会展现自己的妩媚与温柔。
她太喜欢谢璧了,她当然也知道谢璧爱的是他的小师妹叶紫梅,可黄芸就是害怕失去谢璧,爱情本就是自私的,所以她才会说出这番话来,为的是气一气叶紫梅。
试想,有哪个女人会这么主动而热烈地对一个男人表达爱慕之情呢,即便她们再怎么深爱一个人时,也只是暗示。直接通常是男人的表达方式,而绝不属于女人的。
当一个女人被另一个女人在心爱的人面前谩骂不知廉耻时,她的自尊心所受到的伤害实是不亚于火山爆发,更是出离了愤怒。然,女人回敬对方的方式通常不是武力,而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你说我不知廉耻?哈,真是好笑!不知是谁死赖着我的璧哥不放,还口口声声的师哥长师哥短的,没羞没臊!只不过一起长大,就想霸占我的璧哥,横刀夺爱,这跟泼妇有什么区别,简直就是没脸没皮!我见到不要脸的,但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缺男人可以自己找嘛,为什么非要霸占我的璧哥?你就是喜欢霸占别人的爱人吗?”
“你闭嘴!”黄芸的这一番连珠炮发的话无疑是在挑战紫梅的忍耐底线,这也是黄芸所希望的,她的计谋得逞了,因为紫梅已然气得脸色发青,朱唇不住哆嗦,特别是听到黄芸一口一个我的璧哥时,更是怒不可遏。她恶狠狠地瞪视着几步外的黄芸,眸中如欲喷火,但话到嘴边,只是发出了一声比冷风更冷的笑,说出了一句比寒冰更寒的话,“没教养!”
黄芸哼了一声,显是不服气,“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仗着跟我的璧哥一起被剑尊老人家收养吗?璧哥若是我的师哥,我的武功会比你强一千倍、一万倍!璧哥永远是我的璧哥,你永远也别想得到!”
紫梅冷冷一笑:“像你这样的女人也配有男人喜欢你,那是他们瞎了眼!”
黄芸努力努嘴,说:“你是在骂我的璧哥吗?不管他变成怎样,在我心里都是我的男神,我不许你再跟我璧哥说话,我们不想再见到你这种霸占别人老公的女人,你真给女人丢脸!咦,还别说,乍一看,你还真长得有鼻子有眼的,这样吧,我给你介绍几个男人,哦,应该是一大堆男人,任你挑选,你想要几个就要几个,只要以后你不再纠缠我的璧哥就行,你看怎样?”
紫梅气极不怒反笑,冷笑,她要反唇相讥:“黄姑娘,那一大堆男人都是你相好的吧,要不你怎么会有一大堆男人呢。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腻了?”
不知为何,这几句话直接激怒了黄芸,她脸色突然阴沉下来,跳着脚骂:“放屁你!你个骚货眼里就都是骚货啦?!你个贱女人,勾搭人家的……”话还未完,紫梅便飞身过去掴了她一巴掌,甚是清脆,黄芸左边脸上登时肿起了五道乌青的指痕。
尽管女人不喜欢动用武力,但也不会任人宰割,虽然黄芸远不是紫梅的敌手,但此际也顾不了那么多,她捂着火辣辣疼痛的脸颊,叱喝一声,欺身挥拳相向。
刚才两个女人斗嘴,谢璧虽是武功高绝,在一旁也实是干着急,却插不上半句话,此刻见到两人开了武行,心下一急,未加思索便飘身拦在了中间。
他知道黄芸绝不是武仙阶的小师妹的对手,怕是一招之间便会有性命之虞。他虽然不喜欢黄芸,但也不反感,只是不爱。何况两人也毕竟相处了几日,有道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不管怎样,他也绝不愿看到黄芸死在他的面前。
更何况,通过这几日的相处,他能感觉到黄芸并不像她嘴里说的那样,她还是个好姑娘。她说了这么多难听的话,都是为了谢璧,都是因为爱。
爱有什么错?
谢璧无法回答,但心情却异常沉重。然,他刚拦在中间,脸上便挨了两记耳光。左边一巴掌,右边一巴掌,都是力道不大,但都饱含了两人应有的愤怒。
谢璧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一脸愕然。
是啊,他有什么错,为何黄芸和紫梅都要赏他耳掴子?
紫梅看着谢璧,那双秀丽的眸子里似乎突然有了悔意,对适才的举动的悔意,但只短短一瞬,这种色彩便消失无影。她冷冷地注视着对过的黄芸,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不要脸!”
这三个字已是隐含了紫梅最大的愤怒,跟黄芸的喋喋不休实是表达了同样的感情,都是因为爱,都是深爱着谢璧,只是每个女人骨子里的气场不同,不是每个女人都会为了爱情而撒泼刁钻,而不择手段。
黄芸看到紫梅转过了身,更看到了她眼里的轻蔑之意,顿时一把无明业火从胸中腾腾升起,但她自知不是对方的敌手,再冲过去搏斗,不过是自取其辱。然,她的这股怒火却并不会因此而瞬时瓦解冰消。她直直地看着谢璧,突然大声道:“璧哥,你说,我和她,你到底喜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