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夔道:“据江湖上的线人回报,此人修习的是玄功。不过,不是正版的,很怪异!”
谢璧怒道:“他还敢盗版?”
黄夔道:“他敢,他非常敢!他不单是个玄功高手,而且还会改编创新,自创了一套邪恶的玄功,唤作‘鬼蜮异术’,非常歹毒。要练成这种玄功,可是很不讲究的!不但要喝人尿,还要吸食夜色中的黑暗力量。难,非常难!”
谢璧皱眉道:“什么是黑暗力量?”
黄夔道:“就是深夜中的浓雾。”
谢璧“哦”了一声:“浓雾也很唬人啊,连我都有些心惊肉跳了!”
黄夔道:“你不知道,这深夜中的浓雾跟黄昏的浓雾是有很大区别的,这可不是一般的雾气。”
谢璧道:“莫非有剧毒?”
黄夔道:“这倒没有。不过,它里面含有一些化学成分和一些肉眼看不见的微量元素。这些东西一旦经过那黑道高手的肺部,就被他变废为宝了,能产生巨大的念力,威力无可比拟。这跟武功根本就是两个境界,实在是高!”
黄芸忽道:“不是说吸烟有害健康么,这人为什么……”
黄夔道:“妹子,你有所不知。在咱们凡人眼中,这只是些浓雾。可在那黑道高手眼里,这就不是一般的烟雾了,而是黑暗力量,非常邪恶,非常好!”
谢璧砸着嘴道:“我觉得这厮有些变异……变种了!”
黄夔道:“他这不是变种,而是变态,非常的变态!”
黄芸尖声道:“什么?变态?我最怕变态了,太恐怖了,吓得我肝儿疼,我完了!对了,他怎么变态了?”
黄夔道:“他喝人尿,经常喝,想必这种活儿对他的身体是大有裨益的,肯定有助于练功。”
黄芸两眼一坠,道:“我靠,真是个老丝!”
谢璧忽道:“这家伙姓甚名谁?”
黄夔微微一笑:“不好意思,他的名字我还真是不晓得,我只知道他的外号叫做黑袍魔尊。先生,你别问了,别的事我一概不知。”
谢璧一怔:“黑袍?这名字好熟悉呀!”
黄夔亦是一怔:“莫非你认识他?”
谢璧道:“不!我就是对黑袍感兴趣。几年前,我为了暗杀一个黑道高手,就是穿了一身黑袍,所以有感情。”
黄夔两眼一坠:“我晕!对了,剑神先生,你听说过这个黑袍魔尊吗?”
谢璧点点头:“当然听说过了。”
黄夔莫名的心头一跳,道:“哦?”
谢璧笑道:“你不是刚告诉我么,怎么,你忘了?”
黄夔脸上有些不高兴了,道:“剑神先生,你这是耍我!你这是忽悠我!你以为你耍猴子呢,你简直就是耍猴子!我跟你说正经事呢,你……也没你这么干的!”
谢璧道:“那你还想怎样?”
黄夔微一沉吟,道:“这个黑袍魔尊可不是个简单的角儿,挺有人气的。我对他有些想法,所以想请剑神先生借一步说话,不知可否方便?”
谢璧皱眉道:“你想跟黑道上的大哥有来往?老黄,不是我这当兄弟的说你。做人要洁身自好,不能跟那些坏孩子在一起鬼混,早晚会惹火上身的!你没听过么,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回首已是……”
黄夔截口道:“剑神先生,我想做好事,我想为江湖尽自己绵薄之力,除掉此獠,所以要请先生帮忙啊!”
谢璧脸色一沉,道:“难道我不是经常做好事吗?我最喜欢干好事了,只是我对那黑袍魔尊一无所知,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
黄夔道:“先生,这不是常言,而是《孙子兵法》里面的一句话,你说错了。”
谢璧眉头一蹙:“是吗?”
黄夔咧嘴一笑:“是的,您真的说错了。”
这时,黄芸忽道:“就是说错了,你能怎样?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自己经常干些混账糊涂事,还不准人家说错话,你也太欺负人啦!”
黄夔眉毛一扬,道:“妹子,你脑子进水了?你的胳膊肘到底往哪儿拐,真是女大外向,一点儿都没错啊!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扶养成人,我含辛茹苦的这种精神,有谁能够体会?这个中的心酸和痛苦,又有谁……”
黄芸走过去,摇着黄夔的袖子,撒起娇来:“你别这样嘛,人家知道错了撒,快别生气了,人家……”话未说完,便听谢璧道:“你们认识?”
黄芸笑着道:“当然……”
不知为何,黄夔赶忙接过了话头:“不认识,我跟这位姑娘八竿子捞不着衣服角,根本没半点儿血缘关系,请剑神先生务必相信我!”
黄芸扬眉错愕,道:“不可能吧,我跟你……”话还未完,谢璧瞪了她一眼,沉声道:“小姑娘,说话要注意点!这位黄公子好不容易跟你撇清关系了,你又要整事!做事要考虑后果,更要注意场合,记住啦!”
黄芸一呆,木然道:“我……明白。”
谢璧又道:“黄公子,你还知道黑袍魔尊的什么罪证,说出来吧,争取宽大处理。”
黄夔一怔:“剑……剑神老师,我可是良民呀!”
谢璧道:“你也是良民?”
黄夔点点头:“嗯呐。”
谢璧沉吟道:“你……你没跟年轻女子同居过?”
黄夔笑了:“怎么会呢,我经常跟人家同居。您是知道的,都是些小姑娘,都很年轻貌美……”
谢璧冷声道:“那你还说自己是良民?黄公子,你是不是装纯?”
黄夔讪讪一笑:“没有,我是真纯,我怎能干那种事呢。您是知道的,都是些小女孩,我不好意思……”
谢璧冷冷地道:“你装逼呢!昨天夜里跟那个掉了大黄牙的老婆婆上床的又是哪个?”
黄夔机械地道:“我呀,我……昨天夜里?哪个昨天?不对,懵住了。哪个老婆婆?”
谢璧道:“先别管哪个老婆婆,你就说上没上过吧!”
黄夔刚要张嘴,便听黄芸道:“好了啦,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呀,人家还是一个黄花闺女,你们就在这里谈论上床的事儿,多害羞呀,人家的脸都红了啦!”
黄夔傻笑两声,道:“她说的对呀。剑神先生,我们下山去,找个地方坐下来详谈嘛。”
谢璧皱眉道:“坐下来?开房呀?”
黄夔呵呵一笑:“住客栈也行呀,先坐下来嘛,我的老寒腿又犯了!”
谢璧眉头紧蹙:“老黄,两男一女去宾馆开房,你觉得合适吗?你是咋想的?”
黄夔显是一怔,道:“有什么问题吗?”
谢璧大声道:“你还没听懂吗?两男一女……”
黄芸忽然低低的道:“没事的,我无所谓。”
谢璧君“哦”了一声,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开了,点点头,道:“那……可以详谈嘛。”
这老鼠岭下不远处还真有一家客栈,一家不大的客栈。在这种穷山恶水、兔子不大便的地方,也很难找出一家像样的客栈。不过,这家的客栈的生意很好。因为,已经下弦夜了,还有来住店的旅人。
有些时候,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越是费尽心血,越不一定能赚到银子;越是吊儿郎当,抱着娱乐的心态,有可能越能挣到钞票。正所谓欲速则不达,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在现实生活中,这种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事情时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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