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风睿吃了一惊。
戒空大师点点头,一脸悲壮,说道:“是的,她们都是女奴。老衲猜想,这迷仙宫定是什么大有来头的达官显贵或是曾名动一时的黑道怪客寻欢作乐的地方。老衲虽是佛门中人,但路遇不平,也是要除暴安良的,惩恶即是扬善。于是,等到夜深了,老衲便潜入迷仙宫,终于现了这肮脏无耻的勾当!”说到这里,戒空大师脸上大现悲愤之色。
“肮脏无耻?”风睿愕然道,“生了什么事?”
戒空大师喟然一声长叹,道:“那些女子都是一个人的奴隶,供那人寻欢作乐泄。老衲猜到了这迷仙宫果然是个淫窟,可老衲没想到那里居然是鬼堡堡主的一个最隐秘的后宫!”
“又是鬼堡!”风睿脸上也显出浓浓的悲愤之色。
戒空大师续道:“自三年前,鬼堡堡主李木棉死后,老衲便认为鬼堡已然瓦解冰消,没想到……”
“李木棉?”风睿眉峰紧锁。
戒空大师道:“是啊,此人就是昔年的‘江南女侠’李木兰的胞兄,萧少飞死后,他便做了鬼堡的堡主。三年前,正义堂堂主东方红日率领众多高手……”
“萧少飞还做过鬼堡堡主?”风睿一脸错愕。
戒空大师也是一脸惊讶,道:“怎么,这些事风大侠还不知道么?”
风睿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江湖中人只以为莲花峰一战,风睿便退出了江湖,哪里会想到那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风神刀居然会“死去”近二十载。
风睿“哦”了一声,便岔开了话题,说道:“大师,那后来怎样?”
戒空大师沉吟道:“老衲既然知道这处淫窟是鬼堡堡主的后宫,自然就不会放过。谁能想到,那处淫窟的主人竟然便是正义堂主东方红日。那些年轻女子都是他派人四处掳来的,被关在一个个的大铁笼子里,就像是被人豢养的家雀,没有自由,连生命都是问题……”
“无耻!”风睿握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戒空大师吁了口气,续道:“老衲既已见到,自然不会不管。那迷仙宫中只有四位戴着骷髅面具的黑衣人,可老衲竟然敌不过,还受了伤……”
“他们竟能打伤大师?!”风睿脸上写满困惑。
须知,戒空大师虽是佛门中人,但在江湖中绝对算是个巨擘极的武林高人,武功早已臻化境,世间几无敌手。那四名面具人能打伤戒空大师,足见武功也已非凡,可江湖之中,有这份武学修为的人必不是无名之人,这样的人怎肯供人以驱使呢,是以风睿会大惑不解。
戒空大师一脸凝重,道:“没错,他们联手打伤了老衲。他们每个人的武功居然都不在令堡主之下,都算得上顶尖高手了,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他所说的“令堡主”自然指的是昔年的望天堡主令天行,也便是芷嫣的生父。
风睿又“哦”了一声,脸上却看不出什么表情。
戒空大师说了下去:“就在老衲以为自己要命丧那里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女子。看上去,她年岁也不是很大,但却自称不老徐娘,武功也是高得惊人,要高出老衲甚多。幸得这位女子相助,老衲才得以逃离。”
“大师不识得那女子吗?”风睿插口问。
戒空大师摇摇头,道:“之前确实未曾见过。”
风睿口唇微张,似要说些什么,终于自行忍住。
“十几日前,老衲听闻正义堂主东方红日率领众多门派的精英要围剿黑风崖,心下焦急万分。这必定是东方红日的一个阴谋,他想借此除掉各大派或是笼络人心。老衲怎能坐视不理,让这种败类得逞,便想赶赴黑风崖,向众武林豪杰道明真相。谁知……”
说到这里,戒空大师剧烈地咳嗽起来,且脸色忽然苍白了许多。风睿赶忙伸出双掌,抵在他的后心,潜运真气,为戒空大师保命。
过得片刻,戒空大师脸色有所好转,便续道:“谁知,路过此地时,竟然伤势复,正巧被沙狗蛋遇见,便将老衲迎进此处疗伤。也合当有此劫难,老衲实未想到沙狗蛋竟是令堡主的弟子,更未想到他居然卑劣至斯,一时大意便着了他的道儿。唉,刚出虎口,又进狼窝啊!”
风睿紧咬银牙,恨恨地道:“这沙狗蛋是令天行的弟子,自然识得大师,更知道大师武功通神。他已练就能吸取人武学的卑鄙邪术天吸魔功,自然不会放过大师的。不过,谅他这卑鄙无耻的小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向大师动手,大师定是中了他的毒!”
戒空大师点点头,一脸惨然,道:“也是在囚龙堂,老衲的遭遇跟风大侠一般无二。老衲落入此地,也未着慌,心道沙狗蛋武功虽然不错,但却绝不敢进来冒犯,便又大意了,没想到又着了他的无耻伎俩……”
“怎么?”显是风睿心下甚是激动,语声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