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整挺老远的,到时候就你爹那腿脚,现在春耕忙得时候,谁去种地啊?我自个儿不得累瘫吧了。”
毕月那双大眼睛瞬间亮了,觉得有戏,心里一提,语气有点儿激动:
“娘,咱不种地。不是说了吗?搁那扔着,买到手等着扩建的消息,坐地涨价!
她那是一大片地,我到时候拉你们去看看,指定亏不了。明天,明天咱就去看看。
你先把存折给我,我心里能有点儿底儿,我还得再张罗张罗。”
“啥玩意儿?你别扯我袖子。还存折?你就说买多少亩,大概多少钱,我和你爹合计合计。你这孩子怎么张嘴就要存折。”
真心累。毕月说的心力憔悴。
可随着接触,随着她娘一点一滴对她的种种好,毕月知道她不能喊,不能抢,她开车回来这一路,一直在重复循环她爹娘一心为他们的镜头画面。
迂回,要迂回。
毕月眼都没眨,耐着性子,开口撒谎道:
“具体还没谈呢。得手里有钱心不慌吧?谈妥给定钱,你见过谁空俩爪子上门买地的啊?!到时候用多少我取多少不就完了吗?娘,你不信我?我在你心里是乱花钱的人?”
嗯那,是乱花钱的人,咋好意思问她的呢。
刘雅芳不吭声,甩开毕月的手,这回改拧身子往相反方向,给毕月半个后脑勺,瞅着墙面寻思着。
毕月忍了两分钟,加重砝码道:
“那这样,你给我半年时间,我用多少再给你翻倍拿回来。到时候把存折小本本还你,你看咋样?能给你立字据那种!”
“不咋样。”刘雅芳不安地挪了挪屁股:
“你这连个准数都没有啊?哪有你这么要钱的啊?”
想了想,干脆站起来了,刘雅芳觉得不能再坐在这,得抓紧时间离开。
边说话往门口走,边冲毕月摆手道:
“先睡觉。那都没影的事儿呢!
你这一回来,又扩建又买地的,都给我整懵圈儿了。
你别指望跟我嘎嘣嘎嘣嘴,我就给你掏折。
我告诉你,大妮儿,那不可能。你小小岁数的,一直念书也不懂庄稼地的事儿。”
毕月一把薅住刘雅芳的衣服袖子,急切道:
“娘,你不能这样。早先咱说好的事儿,干正事儿给折,对不对?你给我钱!不给咋跟人谈!”
“没有!
我和你爹明天跟你去,完了咱再说。
真寻思好了,非得作妖买,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就得了呗。你要折嘎哈!
吃点儿消炎药,瞅你那手指头,指定又瞎呼的杵哪了,比小子还淘!”
刘雅芳有点儿落荒而逃的架势。
性子急的毕月,站在屋门前,看着她娘一路小跑回了屋,气的不行不行的,就差跺脚了。
她虽然没当着刘雅芳的面前脾气,可她此刻左手放在大腿上,使劲一拧。
疼,真疼,可她眉头都没皱一下,对自己下手特狠。
毕月告诫自己,再赶明她娘说出花儿来,说破大天,她也不带往她娘那放钱的,一毛都没有!
她娘啊,赶上属貔貅的了,只进不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