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好话说了千千万,安国候没把一个字当成是良言,一脚踹开他个碍事的,大骂道:“窝囊废,休来我眼前说这些个丢人现眼的话。”
校尉被踢到一边,军师又迎面挡住了安国候。军师一身道士打扮,未曾说话先搭拂尘,单掌直立行个稽首礼,口念:“无量天尊。”
这个安国候还就听军师的话,军师平常是不会说话的,只有在别人都压不住茬了的时候他才开口。
“候爷息怒,且莫中了奸人之计。”军师微眯着眼睛,气定神和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息。
“哦?此话怎讲?”安国候非常倚重这个军师,两军阵前多亏军师救了他一命,又是军师献计他才一举退去敌兵大获全胜。
虽然才相识几个月,安国候却异常的信任他。别人的话他都听不进去,就是这个军师说话他特别的听。
“候爷直爽刚烈的性子人尽皆知,他故意闭门不见,让小童摔贴于地岂不正是要激怒候爷么?候爷一怒砸了相府,他到金殿之上参候爷一本,可不就把血洗候府的罪证拱手送了上去?”
“哦~”安国候点了点头,恍然大悟的回过了神。“果然如此,若不是先生教我,险些闯下大祸。”
安国候拉着军师满脸的感激难以言表,就好像军师救了他一大家子的命似的。
校尉在一边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一样的话他说就挨顿扁踹,人家说就感恩戴德的了。
这也不能说就是他的运气不好,也是他不会说话,他说的跟军师说的其实是一样的话,只不过人家会讲究方法。
他直直的给安国候讲道理,虽然是劝人却给人一种被教育的感觉,这样谁能爱听他说的话?
军师则不然,他了解李庆云,别看李庆云不懂人情世故,人际交往上像个笨蛋似的大白痴。
在军法上他可是行家,你引导他把这件事当成军事事件去处理,他比谁都得心应手。
李庆云眼角的余光扫到校尉,发现他脸拉得老长,满心不服气的样子。李庆云指着他骂道:“你个没用的东西,前几天要是军师在我也不会上了周宁的当。”
这话说的让人没法搭茬,他跑去大理寺炫武扬威,把周宁的乌纱给打掉,钢刀在周宁脖子上压了一圈,现在反过来说是上了周宁的当,是周宁求他这么干的?
校尉也不敢反驳,只有缩头缩尾的降低存在感。
安国候转过来问军师:“依军师之见,我们现在该当如何?”
人家把闭门羹端上来了,难道咱就这么咽下去吗?打道回府也可以,问题是他还没有把乌纱还给周宁呢,皇命在身他没法交差啊。
“候爷可听说过将相和的故事么?”军师轻缓的问道。
将相和讲的是廉颇和蔺相如的故事,这个故事家喻户晓谁能不知?李庆云想了想便摇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