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
周宁长话短说的把两幅画全都解释完也没用上一刻钟,宴席还没有开始,高潮却一波接一波,每一波都是周宁站在风口浪尖上。
众人忍不住又一次赞叹起周宁的才华来,这观察力、联想力简直就是逆天的水平。
周宁只想马上把林莺领走,他完全听不清下面乱哄哄的都在说些什么,他就看着林明德,问道:“相爷,这画我只能看出这么多来,你看?”
话说这个份上,还再怎么提醒?周宁就是一个劲的盯着这个事不松口。林明德吩咐道:“把侍候小姐的丫头全都叫过来,让周大人挑选。”
“是。”管家答应一声赶紧的下去安排人去找,这倒也好找,她们这帮小丫头都挤在门口偷听。
不是她们一直在偷听,小姐怎么会知道周宁的遭遇?又哪里会有什么传书递柬的事?
走在最前面的是大丫头玉儿,后面是梅香、兰香、菊香,再后面跟着的是十几个粗使的丫头。
将近二十人排成了三排在高台下面站好,人人都盼着能被周宁给赎出去,人人也都知道自己是没希望的。
“你自去挑吧。”林明德倒是大方,让周宁随便的去挑,别说挑一个,就是全挑走都行。
周宁不用挑,他扫一眼就知道没有林莺,人跟人是不一样的,尤其林莺那种天上少有、人间绝无的美色,把她掺到一万个人里,周宁也能一眼把她找到。
“相爷”周宁的心都凉了半截,这也太明显了,分明就是他们没让林莺出来,为什么还用问吗?
肯定是他们查出了林莺就是周宁的心上人,然后有意的不让她出来,周宁不知道他今天在寿宴上说的话,有多少传到了小姐的耳朵里。
周宁最怕的就是小姐会因嫉妒而生出恨意,如果小姐有意的与林莺为难,那林莺现在还不知道吃着什么苦头呢。
周宁越想越是着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岂不是自己把林莺给连累了?
周宁不知道怎样才能救出林莺,但他知道他必须早点找出林莺。想要找出林莺,就得先证明小姐的丫环并不是全数在此。
林莺亲口对周宁说的她是侍候小姐的丫环,既然这些人里没有她,那么侍候小姐的丫环必定没有来全。
周宁没有走下高台,在台上假装的往下面扫一眼,对林明德说道:“相爷,我要找的人并不在这里。”
“你是什么意思?”林明德当然知道这里面没有他要找的人:“方才是你自己说要找小姐身边的侍女,现在又说没有,真是岂有此理。”
“麻烦相爷把小姐所有的侍女都叫过来。”周宁这话说的就算是委婉的了,委婉的还有点讽刺。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你堂堂一个当朝宰相,玩这小把戏有意思吗?
林明德冷哼一声,吩咐管家:“把月例银子的账簿拿来。”
“是。”管家应了一声,急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拿了一本账簿回来,呼哧带喘的递到林明德面前。
林明德看都没看一眼,对周宁说道:“请周大人详查。”
周宁毫不客气的接过账簿,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没有可能做个假的出来,这个一查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