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受了伤,一个在治伤,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此时很多人正在靠近这间房,就连窗户底下也蹲着两个人正俯耳偷听。
“你放松些,你越放松就越顺利。”周宁没话找话的跟她说话,一句话没有说完就突然动了。‘咔’的一声脆响,听起来像骨头断了似的。
“啊!”那女人大叫了一声,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疼,疼啊。”
正骨就这么一下,她以为要这么来回的掰很多次才行呢,疼得她直求饶:“不来了,我不来了,不要。”
周宁微微的笑了,也没有安慰她:“你动一下试试。”
那个女子轻轻的屈了屈左腿,果然有知觉了,而且真的不疼了,她试探性的慢慢伸腿、屈腿。
“舒服吗?”周宁认真的观察着她的腿,运动很自如应该没有什么事了。“有没有很别扭?”
“嗯,很好。”
那个女子手撑着床面刚要坐起来,忽然‘纭囊簧棵疟蝗缩呖甙烁鲅靡坌咨穸裆钒愠褰爬础
周宁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人就已经被包围了。那个女人更是吓得脸色惨白,人不由自主的往床角缩去,一双杏核大眼闪着惊惧的光芒。
领头的一挥手,这些衙役一涌上前把周宁给捆了起来,把那个女人也扯下了床,一并捆了。
“你们这是何意啊?我只是过路之人,有何过犯?”周宁再傻也知道这些衙役是来抓人的,就算那个女人有罪也不该连他一起抓吧?
周宁虽然愤怒也没有反抗,他看得出来这些人是真的衙役,反抗就是对抗王法。他只有拒理力争,希望他们认识到自己抓错了人。
那个女人也不反抗也不分辩,眼中只有焦虑和恐惧,她望着那个领头的衙役,嚅了嚅唇,终于鼓起勇气问了句:“不是说都查清了吗?怎么又抓我?”
“少废话,带走。”
衙役们不容分说的推搡着周宁和那个女人走出屋门,屋外竟然还准备好了两辆带蓬的马车,周宁和那个女人被分别带进一辆车里。
这里离县城有点远,他们来抓一个女人,自然不耐烦走着回县衙,因此就雇了马车,反正车钱是公家出。
这一点周宁能够想得明白,但是周宁想不明白抓一个女人用得着这么多人吗?两个不够,四个也够了,何必来八个人,雇两辆车?
难道他们想抓的不只是一个女人?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必定是误把自己当成罪犯了。
周宁重重的叹了口气,把眼睛闭上。跟这些衙役他没什么可说的,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讲不清,看来只有见着县官才有机会澄清了。
马车飞驰很是颠簸,周宁只是假寐,睡着是不可能的。
他心里暗暗的苦笑,他本来很低调的去赴任,这下要被抓到同僚的大堂上去了,这是逼着人家凑礼份子的节奏吗?
跟周宁的沉默相比,几个衙役就兴奋的要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