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姨娘昨晚就想去看看晏东南,但嬷嬷守在门外,想从窗口跳出去找晏东南。可想到自己隆起的小腹,花姨娘退却。一夜都在想办法,能见到晏东南。老天爷眷顾,清晨才刚起身,就看到晏东南高大的声音出现在门口。花姨娘还有些迟疑,晏东南大步走来,才让她缓过神,起身给晏东南请安。
晏东南上下打量花姨娘,“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来,赶紧坐着,身子要紧。”现在看来晏东南已经知道自己有孕在身,那就跟好办。花姨娘低声回到:“给老爷生孩子,妾身一点儿都不觉得辛苦,这可是妾身的福分。”晏东南哈哈大笑,临走时依依不舍的拉着花姨娘的手:“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一会我派人给你送点补品,好好补补身子。对了,日后没那么会忌讳,大可以出去走动走动,只要别出府。”
花姨娘笑眯眯的欢送晏东南离开,还没要自己开口,就什么都解决。花姨娘心里美滋滋,晏东南都这样吩咐,嬷嬷自然听从。晏云暖正好在晏云竹的屋里聊天,听到丫鬟的汇报,晏云竹挥挥手:“下去吧!”丫鬟答应的离开,关上门。晏云竹小声的说道:“小九,你说父亲这是何意?怎么能那么轻易就让花姨娘在府上四处走动,还送了一堆补品给她。”
对花姨娘未免太看重,再看看晏东南对李氏,也不过如此。昨晚都没去李氏的院子,就在书房睡了一夜。不是做女儿的晏云竹想操心,就是太心疼李氏,为李氏不值。老祖宗不知道跟晏东南怎么胡说李氏的不好,现在一切正合老祖宗的心意。
“七姐,现在父亲回府,一切都要小心谨慎,万万不能让父亲听到这些话。要不然还以为母亲没有管教好我们,把所以的责任都推到母亲头上,要七姐真为母亲好的话,日后见到花姨娘就大度一些。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好不好?”晏云暖的这番话说的在理,晏云竹点点头:“小九,我知道,我只是太心疼母亲,为母亲不平。”
“大不了我们待会去劝劝母亲,安慰母亲一番,父亲年后很快就离开,就算给花姨娘撑腰,那也只是一时半会。”很快晏云暖就被晏东南身边的小厮请去书房,晏云竹知道自己的亲事恐怕快要定下来。不免心里紧张,于是就去了李氏的屋里。到了晏东南的书房,现书房没有其他人,只有晏东南一人坐在桌前,看样子正等着晏云暖。
晏云暖慢慢走进去,“小九见过父亲。”“不用多礼,小九,坐下。”等晏云暖坐下后,晏东南笑眯眯的开口:“怎么在梁城的时候敢跟父亲大声说话,现在倒是有些拘束。”晏云暖微微一笑:“父亲,您说笑了。”晏东南也不跟晏云暖兜圈子,直接开口:“小九,你祖母已经跟我说了府上最近生的事,你觉得你母亲和花姨娘孰是孰非?”
这是在问晏云暖的意见,还是在趁机考验晏云暖。“回父亲的话,小九觉得一切还是由父亲安排,听父亲的话。”晏东南眯着眼,这小子还不想说出心里话。肯定在替李氏不平,他一回府先去探望花姨娘,还让花姨娘现在自由在晏府走动。说心里话,晏云暖现在不高兴,晏东南可以理解。
“小九,这是你的真心话吗?”晏东南怀疑的目光在晏云暖身上上下打量,“回父亲的话,当然是小九的真心话,小九不敢欺瞒父亲。”“既然小九也觉得我这样做是对的,那我就放心多了。你母亲的确太过分,再怎么说花姨娘也有孕在身,要多包容一些。身为晏府的当家嫡母,要连这点儿容忍度都没有,那日后我怎么能安心的在外为官。”
不管晏东南如何说,晏云暖面不改色,反而让晏东南对他刮目相看。随后又考考晏云暖的学业,在私塾学的还不错。晏东南还很高兴,临走前叫住晏云暖:“等等,小九,这是当年你祖父给我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解下身上佩戴多年的玉佩递给晏云暖,“父亲,既是祖父给父亲的,小九就更加不能要。还请父亲收回!”晏云暖推辞的话让晏东南脸色微沉:“小九,俗话说的好,长者赐,不可辞,赶紧拿着,去玩吧!”晏东南对晏云暖放心不少,赏赐一块玉佩也是应该。
“既然如此,那小九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父亲,小九告辞。”用双手恭敬的接过晏东南手里的玉佩,离开他的书房。梁夫人看了看梁周文,“有什么事不要吞吞吐吐,直接说。”梁周文抬起头看了一眼梁夫人身边的嬷嬷,很快嬷嬷关门离开。梁周文松口气:“母亲,您到底有没有去晏府提亲,晏伯母怎么说的?”
就知道梁周文回府要问这件事,梁周柏说的事,梁夫人在心里权衡在上。思前想后,没有去晏府提亲,梁夫人摇摇头。心里咯噔一下,“母亲,这是何意?您别吊着儿子胃口,赶紧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周文,我实话告诉你,我没有去晏府提亲。你跟晏七姑娘就此断了,母亲也是为你好。”
不是说梁周文在她心里地位不重要,重点就是梁夫人舍不得梁周娴受苦。“母亲,既是为儿子好的话,那就应该去晏府为儿子提亲。为何母亲要出尔反尔,当初不是答应的好好,为何说变就变。母亲要是今日不给儿子一个说法的话,儿子就长跪不起!”
梁周文这是在威胁梁夫人,梁夫人脸色微冷:“周文,自古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亲事自有我们决定,你不要多言。要是无事的话,就回去吧!”梁夫人闭上眼睛,似乎不愿看到梁周文。真不明白为何一切都变了,梁周文对晏云竹的喜欢不是说断就能断,两人僵持许久,梁周文还是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