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脸色黑,比锅底还要黑啊,他只觉得一股洪荒之力从脚底板直窜脑门,刹那间在奇经八脉运转了三十六周天,几乎忍不住要把这老头按在地上好好捶一顿啊!
却在这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转角响起:
“你说得是真的?”
抬头望去,就见到从屋角转出来一个十六七岁的俏丽少女,皮肤雪白粉嫩,眉目如画,一双杏眼,眸子漆黑明亮,身形修长,气质活泼可爱。
几个老仆一阵紧张,“不悔小姐你怎得来了这里?这小贼偷偷摸摸溜进后院,显然是不怀好意,你可别过来。”
“嗯,这就是杨不悔?”肖宇倒是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暂时压下满腔怨愤。
“安啦,你们说话的声音那么大,我又不是聋子,怎得听不见?”
她双手背在身后,宛若燕子似得一跳一跃,围着肖宇转了一圈,嘻嘻笑道:
“看你的穿着打扮,是武当派的人吧?”
“不悔姑娘好眼力。”
“哼,不悔姑娘也是你叫的么?”这姑娘眼睛一瞪,抬腿虚踢了肖宇一下。
肖宇嘴角一抽,就要飙,杨不悔又是好奇道:
“你果真是听说我天生丽质才进来找我的?”
“……”
这脸皮也是没谁了,我都替你脸红啊。
这姑娘嘻嘻笑了一声,转头看向其他人,道:
“好了,你们回去吧,这小贼交给我看管就好了,待会儿等爹爹打了胜仗回来,再交给他处置也不迟。”
扫地大爷面露难色,“这小贼来路不明……”
“嗯?”这姑娘扬了扬手中宝剑,“我得了爹爹真传,难道连一个小贼都对付不了吗?”
“就这么定了!”杨不悔不容人质疑的拍板做出决定,望了肖宇一眼,转身往回走去,“喂,小贼,跟我来。”
“……”
谁是小贼了,我可是能横推光明顶的终极boss,在我面前,你连塞牙缝的资格都没有啊。
而且姑娘你心略大啊,随随便便就将来历不明的人带在身边,这样真的好么。
心中狂吐槽,肖宇表面还是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跟着杨不悔身后走去。
没多会儿,两人就一前一后走进了一个单独的幽静院落,其中有雕纹走廊和照壁掩映,颇有曲径通幽的感觉。
地面上乃是水磨青石板,极为光滑平坦整洁,院中还有一大一小两个花圃,里面大概种的还是花草,虽是不知道种类,却有清新芬芳的幽幽香味道扑鼻而来,令人精神都为之一振。看起来古香古色,已经将古代文化的韵味给沉淀了出来。
此外角落中还放着一拍兵刃,与几件晾晒的女子衣服,显然就是这姑娘住处所在了。
“小贼,眼睛可别乱看,否则本姑娘一个不高兴,把它挖出来你信不信?”杨不悔一开口,就将魔女本性暴露无余,“跟我进去,用你的时候到了。”
“……”
卧槽,听错吧,一定是听错了吧!
用我?
你打算怎么用我?
要优雅,要矜持,不要污,姑娘你注意点儿形象啊。
紧接着杨不悔就伸出一根葱葱玉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肖宇目光不由自主地望了过去,映入眼帘的赫然是这姑娘精致的小锁骨和一抹雪白的脖颈……这是什么意思?
肖宇猛的一惊,后退一步,连连摇头:“那种事情我不可能答应的!”
杨不悔歪了歪脑袋,对肖宇的反应很是不解:“喂,你做什么,让你看你就看啊。”
姑娘我敬你是条好汉,咱能好好说话不!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你让我看真的好么。
肖宇犹豫了一秒钟,义正言辞地拒绝道:
“我不是那种人!”
“你在说什么啊?”杨不悔皱眉踢了他一脚,然后将胸口的银簪拿了出来。
那簪子看起来倒不是如何精美,仿佛就是路边贩卖的普通饰,但杨不悔却保养的颇为用心,用一根红绳系着,挂在脖子上。
“这是?”肖宇眨眨眼睛,有些疑惑。
“笨蛋,当然是银簪啊。”杨不悔哼了一声,“这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当年就是靠着这根簪子,母亲才探出有人想害我们。”
“所以每逢吃饭的时候,我都会用银簪试一下,倘若银簪变黑,那就肯定是有人想害我!”
你妹,银簪试毒压根就不科学好么!
砒霜能和银产生化学反应,生成黑色砷化银,然而其它毒物太多,银簪根本就测不出来,这种法子太片面了啊。
“哼,最近我爹爹给我找了一个老仆,”杨不悔小心收回银簪,一脸名侦探附体的表情,“我总觉得她怪怪的,却又一时抓不到证据。”
肖宇大汗,这妥妥的是严重的迫害妄想症患者啊。
望着这姑娘一副腹黑无比、任性无双的表情,肖宇忽然觉得有些不妙。
这个“用”很可能是其它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