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云拐进一个门洞,想抄近路到学校里边去。
哗哗的麻将声从一处一层的车库中传出,几个混混不知道从啥时候起,就在车库中赌钱了。
“听到什么声音没有?”一个黄毛青年开口问道。
“没有啊,也许是老鼠吧,赶紧出牌,就你事多。”
“就是,我看狗子这两天,发廊去多了,耳朵叫洗头妹给灌上奶水了,出毛病了吧。哈哈……”
“哈哈哈哈.....”
屋内几个人一阵淫笑。
“咯嘣,吱呀。”门还真开了,一个影子挤进来。
六子瘸着腿,进了车库。
他看看几个赌牌的人,眼睛扫视了一圈。
“二哥不在?”声音有些疲惫。
“怎么,你不是一直跟着二哥吗?被女人夹断了命根子,这病恹恹的,有点蹊跷啊,哈哈……”有人一看六子的神态,就调笑道。
六子不置可否,他的神态有些落寞,没心思和众人斗嘴,他到这里的目的,是找二哥汇报情况。
他看了看打牌的几个人,确定了二哥没有到这边来,就打算离开。
刚刚被调笑过的狗子,转脸看了一眼六子道:“到老客那边瞅瞅,兴许能找到他,那边坐庄的是女人。”
“就是,二哥准又去蹲点了,那女人是二哥相好的,赚钱都分一半给二哥,这边的场子都不肯来了。”狗子的对面马脸男人补充道。
“谢了,你们玩吧。”六子瘸着腿出了门,随手把门轻轻地带上。
影子从韶云面前一晃。
六子往楼栋的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韶云犹豫了一下,正想离开,就听六子自言自语道:“妈滴,南苑那女的真够味道,就是太辣了点,这箭把老子的膀子快穿通了,还好是皮外伤,哎呦,等爷好了再去一趟,看我不弄死她。”
声音被风吹入韶云的耳朵,本不在意的韶云,一听到南苑,内心一动。
“这人难道去了南苑弄堂?”心里想着,韶云就着灯光,不由得看看前面即将消失的影子。
六子拐过一个楼角,这里同样是个僻静的地下一层,里面的灯光显得幽暗,一桌子围着几个耍钱的人。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很得意:“拿钱,拿钱,看来今天爷的手气真好,香香,要不再吻一个,等下一把就该你糊了。”
“去你的,还不是老娘放的炮,死鬼,赢了钱别到处乱跑就行,就在我这打平火,弄点好酒好菜,我陪着你。”对面一个爹声爹气的女人满嘴的甜言蜜语。
“别,别,我们怀疑你俩打通张子,坑我们呢,怎么把把都是二爷糊呢?”边上另外两个男人开口道。
“净瞎说,二爷的手气好,老娘不也输了吗?起不到牌,别瞎猜。”女人赶紧打圆场。
“拿钱,拿钱,输不起啊,爷今天手气好。”阴阳怪气的声音这次倒是很阳刚。
“给,再玩一圈,不玩了,快见底了,我看得换个地方玩。”身边的中年胖子心有不甘地把钱甩在二爷的桌面上。
“别介,我香香可好酒好菜招待着你们呢,还一直陪着你们玩,那个庄家能和我这比啊,灯费,茶水费一概不收,就是二爷运气好点,看把你们急的。”女人一听中年胖子有脾气,立马解释道。
“废话真他妈滴多,跟爷赌钱,输了是你的荣幸,换个地方,爷还不稀罕你的钱呢!”叫二爷的男人不乐意了,开口就骂道。
“二爷,不是小的高攀,赌桌上没有高低,二爷既然坐在这张桌子上,输赢我认了,一直输,总感觉不正常,说句话咋滴。”中年胖子也是个有脾气的人,他不满二爷的话,接茬说道。
“哎呦,还不服气,你算什么东西,和爷较真呢?还和爷平起平坐,你脸比屁股还大啊。”二爷一瞪眼,边收起桌上的钱,边发火道。
“好了,好了,二爷别计较了,都是赌友,冲着我香香来的,都少说几句,开牌了。”女人一边抛媚眼一边安慰着发火的二爷。
“吱呀。”门开了一个缝,六子的脑袋挤进来。
风把屋内的人吹的一阵寒颤。
“妈滴,那个瘪犊子,作死啊!”二爷一哆嗦,骂道。
“二哥,是我,和你说个事儿。”六子轻声地叫着,他不敢直接进门,伸着脑袋对桌上的二爷叫道。
“灾星,破坏爷的好运势。”二爷听出是手下的六子,知道他有事汇报,放下手中的牌,不情愿地挪开了身子。
“香香,看着点,别动爷的牌,去去就来!”二爷抬脚出了房门。<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