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无语:“没有头科,是骨外科,被打的,要拍片子,脑震荡就麻烦了。”耐心地解释着。
“那就骨外科吧!打的不严重,包扎一下伤口就成了,不拍啥,劳什子骗子,哥没钱。麻溜地!”橘毛有些不耐烦道。
呼啦啦地,忙活了一阵子,骷髅头被两个手下架进医疗室,橘毛交完钱,一屁股拍在金琳坐的木靠椅上。
“这位美女,起开去,把木椅子让出来,哥几个要休息一下,跑得累死了。”坐下后的橘毛对身后的四个跟班招手,并要求金琳起来让座。
金琳很矛盾,她的脚很疼,虽然吃了止痛药,但行走还是困难。再说了,外边下着雨,除了这个临时就诊室的木椅子可以坐着,别无他处。
橘毛的话听着就很霸道,也激起了金琳的火气,她的肩膀在不停的颤抖。她并不想让橘毛给认出来,避免麻烦。
她谨慎地往座椅的边上挪动了一下,刻意回避着橘毛和他的几名跟班。
此时站在窗户前,看着窗外风雨的韶云,在橘毛一伙进门诊室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他认出了橘毛,本来不想和他们会面,就没有转身,但听见橘毛要赶走金琳,韶云转过身来。
“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椅子是公用设施,先来先坐,为什么要让给你?”淡淡的质问声让橘毛一愣。
“啊哈,有意思,先来先坐,她是你啥人啊?多管闲事!兄弟们和美女坐一块,把她弄过来,让她坐哥大腿上。哈哈哈…….”橘毛陶哥在昏暗的灯光下,并没有马上认出韶云来,以为是个管闲事的,不屑地呵斥着,变本加厉地淫笑着。
金琳气急,就要撸起头发大声责骂橘毛。
韶云向她走了过来,抬手按住金琳颤动的肩膀,面对着边上的橘毛目光变得冰冷起来:“看来你的橘毛又该拔一拔了,是自己滚,还是我把扔出去?”
“哦,原来是你个臭小子,哥还没去找你,竟然自己撞上门来了?”橘毛陶哥近距离面对韶云,一下子就记起了曾经的恩怨。
在南苑照相馆,就是这个小子把自己踩在脚下侮辱,在城南巷的弄堂里,竟然在眼皮子地下逃走了。
这几天,南巷温正和自己商量着,如何找到这个小子,把他弄回去,要驯服他为其所用。
没想到竟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这医院的邂逅,正好是个机会。
“哥几个,把这小子给我打瘸了,这里是医院,只要不死都能治。完了跟着陶哥去南巷温那里喝酒,管够!”橘毛眼睛放光,对四个跟班马仔命令道。
韶云听了不禁冷笑:“你早先在南苑照相馆得罪了我的同学,今晚又来骚扰我的故人,看来你就是不长教训啊!”
橘毛看了眼旁边的美女,一下就明白了,敢情这小子是个灾星啊,自己居然能三次碰上他,也不知道倒了什么血霉。
但今天自己带着四个得力的马仔,底气十足。
金琳见韶云为自己出头,内心一暖,但听见他说自己只是他的故人,心里又一阵小小的失落。
干嘛不说自己是他的女朋友,或者女人呢?想着,捂着的脸一阵绯红。
“上!”说着,招呼几个手下,并叮嘱道:“这小子有点邪门,咱们小心点对付他!”橘毛不再废话,自己从椅子上站立起来。
想先把边上的女人抓到手里,好让韶云有所顾忌,他知道这小子功夫了得,不敢大意。
见橘毛陶哥还这么不识好歹,韶云无奈的摇了摇头。
风起,风刃。
韶云抬手连续用了两式长风扶柳叶的身法,一击掌风打在橘毛陶哥的脸上。
眼睛、鼻子、脸颊,火辣辣地疼痛,眼冒金星,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的手距离金琳还有一段距离,可惜现在能看见的,只是金琳受伤的,裹着白纱布的脚。
韶云再次消失。
风旋,风割。
橘毛的四个跟班,还没有移动多少距离。眼前一花,身上似万仞割身,腿弯处受到大力。
咕咚,咕咚,连着声响。
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四个人不停地哀叫着,也不管这里是医院,需要安静。
这一切发生太快,四个人根本躲避不了,只能狠狠的挨了一下!
缓过劲来的橘毛抬眼一看,惊骇之下,一下子惊呆了,他根本看不出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几个跟班就和自己一样,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夜长风的长风扶柳叶的身法,被此时的韶云发挥的淋漓尽致。
金琳已经抬起了妩媚的眼睛,看着被韶云瞬间击倒的几个人,内心也是震荡不已。这才多久没见,他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那次在城南的弄堂里,还被师傅南巷温压着打,如今的韶云,身法诡异,简直就是个鬼魅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