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顺也在大吵大闹,几乎崩溃,他本来做了一年的牢,出来畏畏缩缩,精神萎靡,现在却发起了疯,吵着说要去死。
下面俨然一场俗世闹剧,鸡飞狗跳。
傅言心想动作真利索,不仅能够以最快的速度确定人的位置,还把人送走了,当然,这对于慕定安的手下来说是小事中的小事。
“花秀现在大概已经被马匹送到了五百里之外的地方,汪家人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慕定安说。
“嗯,我们能帮的也就到此为止了,其他的,花秀自己听天由命吧。”
傅言还是有点佩服花秀的,至少她没有像很多受苦受难的农村妇女,把逆来顺受当做自己的本分,忍气吞声一辈子,而是知道逃跑,去寻找一片新天地,在汪家一辈子真的要完了,出去再艰难,也有两分希望。
吃完午饭,傅言又想到那一座矿山。
铁矿肯定是要用来打造武器的,慕定安虽然收笼了几个将军,也应该在等银龙站到他这一边,才好冶炼武器。
只要那些将军拿到冶炼权,这座矿山就能够完全为他们所用。
不过,知道这里有一座大矿山,肯定会有不少州府,将军来争夺,还要确保冶炼权在他们手里,不然就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你把现在常用的作战武器画出来,让我看看。”傅言对男人说。
慕定安觉得奇怪,不过也没有问原因,傅言让他这样做,肯定自有她的道理。
他一样一样地画,极其详尽耐心。
认真的男人最俊,傅言在一旁看着男人专注的模样,嘴角不由得勾了起来。
“不用画这么详细,画个大概就可以,只要能认得出来。”傅言说。
“不行,你要看,我怎么也得画好看一点。”男人说。
而且,他很喜欢这些武器。
阿霓也蹒跚着走过来,看父亲画兵器,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睫毛偶尔会扑闪一下,像蝴蝶的翅翼。
看到这样可爱的女儿,男人的心像棉花糖一样,顷刻之间就要化掉。
他把阿霓抱在腿上,礼物画那些兵器。
这是在他们的书房里,那个昨天去安排事情的手下等在外面。
“进来。”慕定安说。
这个手下的名字叫小左,他进入书房,道:“又来了消息,那个花秀无论如何也要感谢我们,要为我们做事,现在花秀在昌郡,老大看用得着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