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从大地方流放来的,原来出身是个贵人啊。
目光落到男人身边的女子脸上,那张脸平平无奇,看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
少女嘴角勾了起来,一双大眼睛闪烁着狡黠,头一歪。
“我的马匹发了性,也不是我一个弱女子能够控制的,再说这位哥哥你一身武功,你家娘子不也没事吗?”她的声音带着娇嗔,完全不像方才那样飞扬跋扈的样子。
“我家娘子被你撞伤,赔了医药费再走。”慕定安冷冷道。
他不提还好,傅言只觉得胸口传来一阵疼痛,喉咙里面的气息隐约带着腥味。
赶紧为自己诊断了一下,伤到了肺腑,好在不是很严重,调理一些日子便是了。
刚才那匹马一低头,就撞到了她的后背,要真摔到地上,不死也瘫痪。
虽然她没有看清楚,但总是隐隐觉得,是马匹上那女子故意的。
“赔,当然要赔,我又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还要跟哥哥说声对不起。”少女痴痴一笑:“我想亲自登门赔礼道歉,不知道哥哥可否告知一个地址。”
“不用了,医药费拿来。”慕定安铁着一张脸。
少女倒也不恼,对身边的随从努了努嘴。
随从立刻摸出一个钱袋子扔过来:“这点应该够了。”
慕定安抄手接过钱,扶着傅言的胳臂离开。
这个时候,邵羽也来到了,推起牛板车,心想好在嫂子没有大碍,不然老大杀人的心都有。
邵羽不知道,这个时候,慕定安已经是想杀人了。
他从茅厕出来,正好看到那女子将马匹往傅言的方向策来。
分明是故意的。
有些人就是想折磨人,侮辱人,以别人的苦难取乐,天生的坏种。
如果他不是现在这样的境遇,绝不会轻易放过对方,可是他
慕定安每一步都走得沉稳,可是傅言却感到他的吃力,她掐住他的脉搏,果然,他的膝盖上有轻微的裂伤,是骨裂。
当时情况紧急,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跪下来接住她,膝盖承受的冲击力非同一般。
她突然间觉得,这个男人,甚至可以为了她付出性命。
骨裂不比肺腑受伤,愈合艰难,她得好好给他调一味药出来。
想到马车上的少女,傅言更是不爽。
那种眼神态度,怕不是看上了慕定安。
不过,看她也只是路过这里,以后应该见不到了。
如果她还是京城贵女,是不会把这样的人放在眼里的,可是到了这里,就连王芊这样的,她都要想办法牵制可能的危险。
有的时候,真的是不得不咽着那一口气。
那少女看着慕定安离开的身影,稍微抬了抬下巴。
男人身边的那位,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村姑而已,两人走在一起,多么的不搭。
少女俯身,对随从吩咐:“给我查一查这男人家住在哪里,有什么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