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回去躺着,气都虚了,我给熬个药。”傅言说着,让慕定安在院子里生火,她抓药。
等药煎熬起来,傅言又看向撞烂的厨房门:“忘记喊他们赔偿了,慕定安,你腿长,就靠你了。”
死女人,又使唤他,多少次都记不得了,慕定安闷闷地应了一声,不过傅言听着,更像是冷哼。
男人迈着长腿出去了。
傅言听到嗷呜一声,顿时一阵不妙,赶紧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过去检查。
灰狼蜷缩在墙角,口边是一小滩鲜血,有气无力,奄奄一息。
傅言一阵难过气愤,她刚刚买的狗仔,差点被这些人一脚踢丧了命。
赶紧抱起灰狼诊断了一下,嗯,还有救。
她在锅里加了几味药,对邵羽来说没什么太大的作用,但可以治疗狗子的内伤,古代给禽兽治病不常见,她并不打算编写册子,但会在其他册子合适的位置标注一些,药材也会采一些,没想到这就派上了用场。
灰狼难受地挣扎,发出呜咽的声音,傅言将它四肢绑着,不给它乱动,免得加重伤势。
“女人。”两只鸟儿落在屋顶上。
傅言想起昨天它们来找过她,进去房间给邵羽喂了一颗药。
“嫂子,这是什么?”邵羽还是问了一句。
“治气虚的,先用着,等药煎好了,再服药。”
“噢。”邵羽话音才落,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傅言走出房间:“昨天你们就来找我了,什么事?”
“老大让我们来告诉你一声,那伙人在罗县有接应的人,这里没消息,他们来看过了,死了这么多个,他们很愤怒,说一定要查个清楚,还要飞鸽传书给四皇子,为那些尸体报仇。”
傅言嘴角抽了抽,什么叫做为那些尸体报仇,她差一点听笑了。
“好,来了还是老办法,记得到我这里取东西。”傅言说,这种事情,越玄乎越好。
一次吓不住他们,二次也可能吓不住,第三次,就人心惶惶了,那是一种被神秘未知力量支配的恐惧,越找不到原因,越害怕。
她在地上撒了半盘子的碎肉,两只鸟儿在地上啄食,吃得眼睛发亮,就差没唱起歌来。
“真好吃啊,恨不得天天在这里吃。”
“吃快一点,等一下这女人的男人回来了,吃都吃得不安生。”
“什么这女人那女人的。”傅言每次听到就不爽,她没名字吗?
“你不就是人类女人啊?还要我们怎么叫你。”一只鸟歪了歪脑袋,不解地说。
它们并没有不尊重的意思,至少和这个女人建立起合作关系就没有。
“以后叫我傅姐,我家这位叫慕爷,房间里头躺着那位叫羽叔,记住了吗?”
“好的,记住了,傅姐。”傅言说得郑重其事,可是在这些鸟儿的眼里,和原来的称呼并没有什么区别。
慕定安推开门的一瞬间,两只鸟儿哗啦一声就飞走了,胆子小一点的那只还掉了两根羽毛。
地上的碎肉都没有吃完。
慕定安不由得纳闷,他有那么可怕吗?他长得也不算丑吧。
“你气场太强大,把鸟儿吓跑了。”傅言见男人面上的一丝疑惑,给他解释道。
男人无所谓,他关心这些鸟儿做什么,只是有点不解罢了。
“伸手来。”
“干嘛。”傅言这样说着,可还是伸过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