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庆帝一脸狐疑地看了看田喜。
田喜忙道:「回禀皇上,昨晚三皇叔不在京城,而是去了郭家庄,却不想被沈堂的人困在那里,不得出入。」
「哈哈,堂堂皇叔,岂是一个小小的沈堂能困住的,他若是想进京救驾,谁能拦住他?」赵启全然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越发肆无忌惮,「说不定他已经知晓了当年的往事,冷眼旁观也说不定……」
「你在胡说什么?」顺庆帝厉声喝道,「什么往事?」
「十三年前,您就是在这里发号施令,让锦麟卫去暗杀三府老王爷的,不是吗?」赵启意味深长地笑道,「当时我还想老王爷忠心耿耿,对您有辅佐之恩,您为什么还要去暗杀他,后来我才明白,原来您的皇位也来路不正,老王爷知道您所有的秘密,您不得不除掉他,当时我还是个孩子,可是我却躲在角落里偷听到了一切,父皇,您说是这是不是报应
?」
「你胡说,老王爷之死,朕也痛心,他并不是朕害死的!」顺庆帝面上表情如常,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因为朕是先帝钦点的太子,名正言顺,无需杀人灭口!」
「父皇,先帝心仪的太子人选早就被您除去了,所以您才顺理成章地承继了帝位,不是吗?」赵启目不转睛地盯着顺庆帝看,「您想想,若是三府知道他们的父亲是被您下令除掉的,看他们还会不会替您效力,尤其是三皇叔,十几年来一直掌管黑市,明卫暗卫不计其数,他若是有了异心,该怎么办?」
「您骂我逆子,实际上您又何尝是一个孝顺的人,您跟二哥悄悄回宫,就是为了引我上钩,可您可曾想过太后,她正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凤鸣台那边等着您去接她,而且凤鸣台那边除了宫女,并无侍卫,您可曾担心过她的安危?」
顺庆帝又是一阵猛烈地咳嗽。
半晌说不出话来。
赵启继续道:「您的病是怎么来的,您自己知道,为了一个殷氏,您竟然牵挂了她十几年,最后还打起了姜瑜的主意,若不是三皇叔抢先一步提了亲,此时此刻怕是宫里又多了一个您的宠妃,难道您还真的以为三皇叔是为了传言而提的亲吗?」
「你,你给我住口!」顺庆帝再也听不下去了,颤声道,「来人,把这个逆子带下去,把他押入天牢,任何人不得见他。」
赵启很快被带了下去。
就剩下顺庆帝和田喜两个人,顺庆帝幽幽道:「田喜,难道这一切都是朕的错吗?是不是早立了太子就没这些糟心事了?」
「回禀皇上,您这么做恰恰就是为了更好的保护真正的太子啊!」田喜正色道,「自古以来,太子之位便是重中之重,所有的皇子都会无时不刻地盯着他的位子,以老奴愚见,今日之乱,跟立太子并无关连。」
「罢了,传召三皇叔觐见。」顺庆帝看了他一眼,皱眉道,「那个逆子的话你且不可信,若是连三皇叔也猜忌朕,那就真的误会了。」
田喜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