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太后下了懿旨,哪里还由得咱们不愿意!”行远倒不是不愿意姜瑜嫁给赵桓允,而是觉得整个事情太过诡异,明明之前没有任何征兆,怎么三皇叔就突然门求娶了呢?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后肯定不会过问此事。”姜瑜想到之前慕容氏跟她说的话,便嘱咐姜行远,“父亲,若是三皇叔找人来亲,您就说我要给祖母守孝年,婉拒了就是。”
姜行远见女儿极力推辞这门亲事,越发觉得不可思议:“若是的姑娘得知三叔上门提亲,怕是没有不愿意的,你为什么不愿意呢?”
如果是别人贸然上门提亲,他当然得掂量掂量。
桓允不一样,无论是家世门第,还是人品相貌,那是中龙凤,摆明了是他们家高攀了,若是女儿自卑,不敢高嫁也就了,怎么还拿守孝来拒绝人家呢?
“父亲,人跟人是讲究缘分的。”姜瑜皱眉道,“我又不是没见过三叔,他并不是我想嫁人!”
前世她虽然魂萦西,跟赵桓允日日相伴。
自然知道他对赢太后的心思,一个男人一旦心里有了求而不得的女人,便念念不忘,任何女人也取不了她的位置,虽说之前赵桓允力否认他跟赢太后的关系,但没人比她更清楚他对赢太后的感情,分明是至死不渝。
即便因为她的重生,这辈子跟前世有所不同,但赵桓跟赢太后的事已成事实,不她能变的。
“瑜娘,这事你得跟父亲说楚,你说,你是不是有了中人?”姜行远并不信女儿的话,“三皇叔除了年龄比你大一些,无论哪方面无可剔,除非你喜欢人……”
说到这里,他很是懊恼。
他跟女儿分别多年,回京后,因为这事那事,实际上也没么好好跟女儿谈谈,他当父亲的,竟然不知道女儿心里在想些什么!
“父亲多虑了。”姜瑜哭笑得,“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哪敢私终身!”
姜行远还想说什么,姜离来报:“国公爷,三皇叔来了!
父女俩面面相觑。
姜行远忙整理了一下衣裳,对姜瑜道:“你先回,为父先听听三皇叔的意思。”
姜瑜忐忑安地回了长卿苑)
她担心姜行远不是赵桓允的对手,万一头脑一热,应不该应的事……
姜行远望源源不断抬进来的礼箱,愣。
三皇叔来真的!
赵桓允位高权重,辈分又高,除皇上太后,鲜少给人行礼,如今见了姜行远,倒是破天荒地给姜行远行了晚辈礼:“国公爷,在下冒昧来访,还望国公爷见谅。”
姜行远忙诚惶诚恐地回礼:“下客气了……”
姜离上了茶。
见赵桓允竟然自称下,他跟被雷劈了一样,半天挪不步子,竟忘了给两人斟茶。
做梦也想不到,堂堂皇叔也会如此恭维……
还赵桓允拿起茶壶,反客为主地给姜行远倒了茶:“京城的传言想必国公爷都说了,在下深感惭愧,竟然累了姜二小姐的闺誉。”
“不过是传言而已,殿下不必在意。”姜行远竟然出了一头汗,之前得赵桓允为人肃正冷清,是人人敬仰的三皇叔,今儿怎么觉得他突然从云端跌落,竟然想娶自己的女儿……越想越不可思议。
“不瞒国公爷,即便没有这些传言,在下也会亲自登门求娶姜二小姐,还望国公成全。”赵桓允起身,又行个晚辈礼,慌得姜行远忙跟回礼:“殿下真是折煞为臣了!”
两人谦让一番,重新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