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姜瑜越发觉得胸口闷得慌。
好多事情都跟她的预期不一样,就好像这辈子的事并没有按照前世的轨迹继续,亦或者好多她不知道的事情逐渐翻到了明面上来,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从未放弃给她母亲报仇,只是真相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简单,所以她需要继续查证其中隐情,前世她一直以为是殷贵妃,可夜风却说是皇后,现在看来,顺庆帝也有嫌疑……
正想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姜瑜掀开车帘往外看,只见赵禹骑马立在车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姜二小姐,别来无恙!”
他身后跟着一队侍卫,看上去风尘仆仆。
赵禹黑了许多,眉眼间多了几分桀骜和豁达,竟不似之前那般。
姜瑜不紧不慢地下了马车,屈膝福礼:“景王殿下。”
赵禹翻身下马,上下打量她一眼:“数月不见,姜二小姐越发清秀,莫不是有什么心事?”
“殿下说笑了,臣女并无心事。”姜瑜勉强笑道,“殿下一路劳累,臣女就不打扰了,告辞!”
赵禹深深看她一眼,翻身上马:“姜二小姐,后会有期!”
坐在对面酒楼的赵宣瞧着眼前一幕,嗤笑道:“我从来不知我二哥竟然是如此多情之人,明明已经有了未婚妻,还跟别的女人在街上眉来眼去,也不怕那燕国公主吃醋。”
“燕国公主吃谁的醋,也不会吃姜二小姐的醋。”王相令望着姜瑜远去的马车,笑着给赵宣斟茶,意味深长道,“姜二小姐可是我们主子的人。”
王相令跟赵宣有些私交。
偶尔也会坐在一起小酌。
“什么意思?”赵宣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家主子心仪姜二小姐……”王相令轻咳道,“要不是姜府老夫人去世,殿下早就想上门提亲了。”
“原来如此。”赵宣恍悟,饶有兴趣道,“既然殿下如此心仪姜二小姐,那就趁着热孝成婚嘛!”
“我家老夫人也是这个意思,这不是因为这事那事的,耽误了嘛!”王相令难得八卦了一回,压低声音道,“殿下说了,等他从锦州回来,再上门提亲也不迟,算时间,这两日也快回来了。”
“哈哈,本王一直以为三叔祖对女人不感兴趣呢!”赵宣笑道,“想不到竟然是老房子着火,势不可挡哪!”
“主子有人照顾,我们这些当属下的,总算可以偷个懒了。”王相令很是松了口气,“不过殿下大婚的时候,我们可又要忙起来了,到时候怕是请您喝茶的时间也没有了,属下先跟您赔个不是。”
“王大人客气了,三叔祖大喜,本王高兴还来不及呢!”赵宣摆摆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来来来,先干为敬,祝三叔祖跟姜二小姐早生贵子,白头到老。”
“属下替主子谢过殿下。”王相令一口气喝光。
暮色四合。
城门刚刚关上不到半个时辰,一队马车风尘仆仆地到了城下,侍卫递上令牌,城门立刻打开,宇文氏一路颠簸,终于进了京城,才总算松了口气,忍不住埋怨赵桓允:“我这把老骨头差点交待在路上了,王相令是干什么吃的,一点小事也要惊动你。”
“母亲,已经回来了,您就不要埋怨了。”赵桓允淡淡道,“等回府再说。”
魏王妃一听说京城里有关赵桓允和姜瑜的传言,忍不住去找秦王妃八卦:“人人都在传三叔心仪姜二小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秦王妃虽然是孤高和寡之人,但她终究是女人,而且她自认比魏王妃聪慧,轻飘飘地说道:“当然是假的,三叔怎么可能会看上姜二小姐,姜二小姐可是跟赵启订过婚的,三叔明月清风之人,眼里哪能容下一粒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