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报了几处位置,其中一拨五十人的小队是死于千里江以西的江岸边的,另外一处则是分散死在一处密林之中的。
于婉容听后,托着手肘,捏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那人不敢督促,只是低着头,静静地等待着。
半晌后,于婉容沉吟道:“让李光景带队,你们所有人都前往千里江西面而去。”
“我会修书一封,发往驻守在千里江西面的领头将士手里,到时候他会带兵前来增援。”
“如果再加上北面的话,大概能有两万兵马,到时对他们进行围剿,任凭他们手段层出不穷,也不过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飞!”
那名汇报之人听到这一番话,当即颔首道:“于司长高见。”
于婉容有些不待见地说道:“还杵在这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办事?”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办。”
那人应了一声,当即撒腿跑开了。
于婉容望着这片江面,蓦然双眸一凛,锋芒毕现,厉色道:“犯我大梁者,必将诛之!”
——
驻守在千里江以西的将士头领,名叫孙望,是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汉子,曾经也亲自上到战场上厮杀过几年,只是在一次战役中受了重创,后一直留有旧疾,所以最后就来到了这周霞坡这片区域当起了驻守的将士。
周霞坡这片区域,一直都有数万驻兵镇守着,基本常年无事,连一些马贼流寇都是闻之色变,绕道而行。
所以在消磨懈怠了那么些年之后,突然间一下子有事儿干了,他们反倒是没了一丁点的积极性。
甚至所有的士兵将士各个都消极懈怠的很,很多士兵更是对于那所谓的南蛮贼人前朝余孽极其的不屑一顾。
其中一处营帐之中。
有几个士兵就这么瘫坐在那儿,哪怕这位顶头上司的面,依旧直言不讳道:“那什么南蛮贼人前朝余孽的,不就是才区区几个人嘛,撑死了也才上百人,至于我们如此大动干戈吗?”
“杀鸡用牛刀,简直太过小题大做了!”
“呵!真不知道上边那些人怎么想的!”
这些士兵相互埋汰之时。
领军将士孙望斜视了他们一眼,冷冷地说道:“你们这些话,在我这营帐之中也就罢了,若是乱嚼舌根传了出去,祸害了老子,那老子就将你们一个个全都剁碎了喂狗!”
闻言,那几名士兵当即吓得一阵激灵。
有士兵干笑道:“头儿你放心,咱们也就在你这念叨念叨。”
又有士兵义正词严地保证道:“对对对,出去之后,我们保证蛇口如瓶!”
孙望懒得多说什么,拆开那封书信,看了一眼内容,然后沉闷地下令道:“召集所有人,准备出动!”
——
驻守在周霞坡,千里江以北的驻军,亦是差不多的光景。
那领头将士名叫宋铁牛,是一个不修边幅的邋遢汉子,曾经草莽出身,哪怕在军中磨砺了多年,那骂天骂娘的性子也依旧没有改变半点。
他与那孙望,都是周霞坡这一带驻军的领头将士,不过他是副将,孙望是主将。
同样在接到于婉容的书信后,他宋铁牛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叫骂着:“他娘的,一个娘们也敢教老子做事!还真将老子当狗使唤了?!”
身旁一名侍卫随从弱弱地问道:“头儿,那咱们干不干啊?”
宋铁牛想也不想,直接将那封书信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大声道:“干!干他娘的!”
“不就是什么狗屁南蛮贼人前朝余孽嘛,老子徒手杀之!”
他扬起一只手,做了一个捏爆的动作,冷笑连连,“到时候所有功劳都是咱们弟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