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不带一些护卫,自然是不想大张旗鼓的引人耳目,以免暴露了身份得不偿失。
——
与此同时,天水街一处独立的私宅。
正堂内,有三个人。
一个是长发披肩的年轻男子,他面颊红肿,嘴角鲜红,那整张阴柔的脸颊更是呈现着病态的苍白,看着显然是受了不小的伤。
他用一块手帕擦拭着嘴角,一遍又一遍,可是依旧止不住嘴角的血渍,连同那块手帕都变得鲜红一片。
陈靖州双目阴冷,愤懑不已,无比痛恨道:“那个杀千刀的臭婆娘!真是该死啊!该死啊!”
另一侧一坐一站有两个人,坐着的是一个身形稍胖的中年男子,他神色淡然,但不经意间又眉头紧皱,似是有些烦闷。
此人正是东州知州陈令,也是陈靖州的父亲。
站着的那人是一个身形健硕的中年汉子,留着胡渣,其貌不扬,但那双眸子始终透着一股冷意,他是陈令的贴身护卫邱庄,一个八品武者,跟随陈令多年,一直忠心耿耿。
陈令对邱庄同样很是信任,因为对方曾救过自己的性命,所以但凡出门,一般始终都会将他带在自己身边。
陈令瞥了一眼自己儿子,冷声道:“自己实力不济怪得了谁?”
“我怎么知道那娘们那么不好对付……”
陈靖州撇了撇嘴,狡辩了一句,又鼓足勇气说了一句想要保全面子的话,“先前那些臭娘们可都是被我玩弄于鼓掌之间的!”
“事无绝对,总有例外。”
陈令摇了摇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他冷笑道:“再说了,你先前那两次的失败还没吸取教训?”
“你手底下的人喊了谢一刀前去,可结果呢?还不是死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伙人很不简单呐!”
陈令指了指脑门,对着陈靖州说道,“一个字,蠢!”
陈靖州一手攥紧着椅子扶手,手背青筋凸显,很是不服气,“爹!”
“什么都不用说。”
陈令摆了摆手,打断道,“该知道地,不该知道的,我心里都有数,而且我也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
顿了顿,他加重语气,沉声道:“不过接下来的事情,你就无需管了!”
“你可以选择从密室地牢之中带几个女子离去,然后可以滚了,滚得越远越好!”
陈靖州愣愣地问道:“爹,为什么?”
陈令冷笑道:“难道你要留下来等死?”
陈靖州识趣地闭口不言。
他可不想死啊。
“离开之后,东平侯那边,太子那边,都会保你,至于三皇子那边,能避开就避开,别去接触了。”
陈令对着自己那个儿子最后提醒了一句。
陈靖州记在心底,终究没有多过问什么,默默离去。
陈靖州离开后,护卫邱庄问了一个问题:“这么做值得吗?”
陈令那张堆满阴郁的脸上突然挤出了一个笑容,“总得有个人站出来背锅不是?要不然都得死啊。当然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是不介意在临死之前把这黑锅甩给别人的!”
邱庄皱眉,沉声道:“为什么?”
陈令故作轻松地笑道:“自证清白呗,要不然死了都要遭人唾骂,不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