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
卫央放下了手,“已经不疼了。”
“那就好。”
少女微微点头,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再次埋低了脸。
车厢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忽然间,两人同时抬起了头,四目相对。
“公子……”
“姑娘……”
几乎同时开口。
不免有些尴尬。
少女伸手拨起下垂起眼角的青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还是公子先说吧。”
卫央讪笑了一声,也不做作,直言问道:“还不知姑娘芳名,该如何称呼呢?”
“顾念。”
“顾念?还真是一个好名字。”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卫央。”
“公子的名字也是十分好听呢。”少女笑着夸道。
“我也这么觉得。”
卫央咧嘴笑了笑,带有几分自得。
顿了顿,他又想到了些什么,连声问道:“对了,追你的那些是什么人,为何非要将你抓回去?”
“他们,他们是一群畜生……不,连畜生都不如!!”
提及到那伙人,顾念俏脸煞白,气得咬牙切齿。
能让对方如此痛恨,想来也确实不是好人,卫央饶有兴致地当起了听客,道:“不妨说说。”
顾念微微轻叹了一口气,徐徐道来:“此事还得从一月之前说起,我本是出自东州淮安县的一户商贾大家,家境殷实,我爹地是东州有名的富商顾四海……”
“可自打水患爆发后,东州百姓流离失所,当地狗官不仅不想着如何赈灾救民,还大幅度的收刮民脂民膏,这也导致了近段时间流民的暴乱……”
“那些流民,迫于生计,为了活下去,开始揭竿而起,打砸抢烧……”
“我家中的生意也因此落败……”
说到最后,她已是红了眼眶,泣不成声。
卫央听着,内心不免泛起了一丝同情。
同为商贾之家,也不知那邳邑县的卫家如何了?
“那接下来呢?”卫央继续问道。
少女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痕,继续愤声道:“此次水患的主要罪责,当属东州知州陈令,若不是他建造水坝时,偷工减料,草草了事,又何至于如此?”
“可,这也就罢了,关键是,他这个狗官还下令纵容手下胡乱欺压乱民!”
“还有他的儿子陈靖州,也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方才的那些人,就是这个陈靖州派出来的!”
“这个陈靖州贪恋女色,荒淫无度,他趁着这次水患,暗中强抢了不少民女,只要是有几分姿色,被他相中的,都逃不了他的魔爪!”
“而且,他暴虐成性,有不少女孩儿皆因他而死……”
“我,我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呜呜呜……”
说着说着,她再次哭了起来,而且哭得更厉害了。
她的双手攥紧着,整个娇躯都在止不住地发颤。
她的情绪之中,包含了愤怒、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