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禾却是撇了撇嘴,一脸气愤地嘟囔道,“我也不想的啊!可偏偏,就是这么不争气!”
真是倒霉透了。
怜儿翻了翻白眼,心说,郡主倘若不去见那个商贩,可不就没有这等事情发生了么?
不过,这样的话,她也仅仅只在心中想想而已。
不多时,她收起了小药瓶,说道:“好了,郡主,药上好了。”
“好在没有被父王逮个正着。”
夏青禾看了一眼抹好药的淤青部位,轻轻地叹了一句。
旋即,她双手托着粉腮,又有几分担忧地道:“唉,也不知小央子怎么样了……”
“父王应是不会为难于他吧……”
虽说她了解父王的为人,但依旧隐隐有些放心不下。
这大概就是,爱之深关之切吧。
怜儿见着郡主这般模样,不禁摇了摇头。
看来,郡主是彻底陷入沉沦了。
咚咚!
而正在这时。
房门被轻轻地叩响了。
只见,门口处隐约出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随之响起的是一阵略显低沉的声音:“青禾。”
闻声。
屋内的夏青禾却是一惊。
父王?
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个时候过来找自己,该不会发觉什么端倪了吧?
夏青禾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情急之下。
她整了整衣衫,又对着怜儿低声督促了一句:“快,快把东西收起来。”
怜儿忙不迭地收好了药箱。
门一打开。
赫然便见到,祁王正直立立地站于门口。
见着祁王那张不苟言笑的面孔,夏青禾牵强地挤出一丝笑意,问道:“父王,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祁王表面严肃,但看向夏青禾的目光却多了一丝柔和,带有几分关切地询问道,“伤好些了没?”
“多谢父王挂念,孩儿的伤已是好上许多了。”
见着父王并不是来责问自己出逃一事后,夏青禾暗自松了一口气。
“嗯,那就好。”
祁王微微点头,叮嘱道,“以后可不许再乱跑了。”
“知道啦,父王。”
夏青禾吐了吐香舌,俏皮地应了一声,旋即又保证地道,“我这几日可是一直遵从父王您的吩咐,安心养伤,一步都未曾踏出房门呢。”
说话间,她还不忘给一旁的怜儿投了个眼色。
怜儿自当会意,可心中却是泛起了苦笑。
这不是,刚刚才出了一趟房门吗?
唉。
这郡主,是要拉着自己一起合伙蒙骗王爷呀!
但她也不敢不从,连声附和道:“对对对,怜儿可以为郡主作证……”
祁王挑了挑眉,犀利的目光扫向了夏青禾方才受伤的部位。
看得夏青禾却是心头一颤。
难道父王是发现什么了?
还不等她说什么。
祁王已是别过脸去,望着那暗下来的天色,缓缓说道:“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他似是想说什么,却未说出口。
待得夏青禾反应过来,祁王的背影已是远去。
她呆呆地凝望了许久,看向怜儿,疑惑地问道:“怜儿,你说父王这是怎么了?变得奇奇怪怪的……”
怜儿摇了摇头。
她可不敢妄议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