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百态,本就不是咱们能做的了主的,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你不用劝了,这些事我都是知道的,只是心中到底心绪难平罢了。”
孙娘子听见她说话的声音。才跟着转过头来,眼神中带着满满的无奈。一双眼睛更是哭得通红,像兔子一样。
“这事儿你当我不知道吗?我也知道此事,只是终究是我看着她长大的,对于这些事儿,我实在是看不破罢了。”
“原先我是觉得她生性顽劣,脾气又暴躁,惹人厌烦,可而今我却想不出她半分的不好来,只觉得她有任何不好,都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有看顾到位的缘故?”
“我真恨我自己,不能将这些事情全部料理干净,还要叫她跟着受罪。若当初真的狠了狠心,将她送给人,不想着把她带在旁边,或许她也不会跟我受这些颠沛流离之苦。”
”而今走到这一步,其实她的责任不大,责任主要还是在我。”
孙娘子这样委屈,旁人又如何能舍得落井下石呢?少不得又是从中帮着劝说两句也就罢了。
杜悦溪当然也是一脸无奈,只对着孙娘子解释。
“已经将人送走了,如今这城里头没有停着的地方,久停之下,也不是好事,便已经叫人将他送出去了。”
“而且你我都知,她去的冤枉,眼下继续哭闹,也无济于事,还欠娘子万物保重自身,若有机会的话,还是要尽早替姑娘细情冤屈才好,即便是不能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若能够看到娘子一个人在世间仍安稳地过日子,想必姑娘心中也更加宽容一些。”
“既然娘子把姑娘当做自己的唯一亲人,恐怕姑娘也不会有太高要求。还请娘子善自保重自身,莫要因此事伤神太广。”
那边的孙娘子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而后擦干眼泪,转头注意到周围没有其他人,这才对旁边的杜悦溪说。
“你说这些事情里头到底有没有旁人的手笔?我拿妹妹虽说平日里得罪的人也不少,可是,在这楼里,谁都得给我两分面?”
“从来不曾有人敢伤害于她,只有昨日和含珠姑娘有了些争吵,可偏偏就出在昨日之上,我总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我要不要去找人问问?”
“如果我妹妹的性命真是和含珠姑娘有关。我好歹也要出一个说法来。”
有孙娘子的话,杜悦溪就叹了一口气,知道孙娘子是一定要个条件的,便只能也点了点头,随后对孙娘子安慰说。
“你怎么想倒是无所谓?关键。不要太过于伤神了,一下事情既然已是如此,还是将后头的事交代清楚才好。”
听着屋子里。传来一声响声,杜悦溪虽是眉毛一挑,但却也知道自己这个外人不能多说话,就假说自己还有别的事情,默默的离开了此处,假装没注意到那最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