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顿时愣住,身子已经僵持在原地,全然没有了反应。
一道寒光闪烁而过,蛇在众目睽睽之下,径直往小厮的身上扑了过去。
唰。
匕首和小厮的尖叫几乎同时出现。
下一秒,却见原本昂着脑袋的毒蛇啪嗒一下跌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小厮也被吓得双腿发软,瞬间瘫坐在地上。
杜悦溪喘着粗气,一手撑在树干上,吃力地站了起来。
这边危机刚刚解除,那边秦淮梦已经甩开扯着她的小厮们快步冲到了杜悦溪面前。
她扶住杜悦溪的肩膀,关切地上下扫视一圈,紧张地问道:“你没事吧?”
杜悦溪摆摆手,摇了摇头,嘴上说着没事,可是逐渐苍白的脸色却难以佐证她的话。
秦淮梦一边搀扶着杜悦溪,一边吩咐其他人将小厮扶起,同时叮嘱他们马上检查周边还有没有毒蛇,若是有的话着人来一并清理了。
做完这一切,秦淮梦才扶着杜悦溪走到马车边。
小厮们都忙着去彻查草丛里是否还有毒蛇,徐公子身边倒是无人看管了。
他瞧到秦淮梦便快步凑上前,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这位姑娘,杜悦溪先掉下了桩子,比武是你赢了,你不必听她的。”
杜悦溪打量徐公子两眼,悻悻然地垂下脑袋。
她和秦淮梦有言在先,谁先掉下桩子便算作谁输。
如今自己先掉了下来,理应算作她输,她毫无怨言。
只可惜她只能再寻法子让长袖坊恢复比赛资格了。
杜悦溪正想着,却见秦淮梦不屑地剜了徐公子两眼,冷哼一声:“你眼瞎了吗?”
她骤然如此,非但是徐公子,就连杜悦溪都是一愣,不解错愕地望着秦淮梦。
“若不是为了救我,她会跳下桩子吗?你看着仪表堂堂,像是个读书人,想不到心思居然如此恶毒。若是人人都和你一样,一门心思只盯在输赢上,浑然不将其他事情放在心上,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秦淮梦冷色盯着徐公子,言之凿凿,虽然态度冰冷,可说出的话却都令人难以反驳。
徐公子半张着嘴,思忖再三,最终也只能垂下脑袋,满脸无措地嘟囔了两声。
秦淮梦不再理会徐公子,转身看向杜悦溪,轻声询问:“你刚才说若是你赢了要让我帮你做一件事,你只管说吧。”
杜悦溪指着徐公子:“城中要举办花魁大赛,他从中作梗,不许长袖坊参赛。长袖坊的姑娘们为了这场比赛已经筹备了多日,若是不能参赛,非但她们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日后城中那些舞坊也一定会因为此事而嘲讽她们。长袖坊的姑娘们原本已经日子难过得紧,如此岂不是雪上加霜?”
秦淮梦睥睨徐公子两眼:“如此说来,你这狗贼的确令人不齿!”
她拍了拍杜悦溪的手背,态度比起之前柔和了许多:“你放心,这件事情我来替你办。不仅让长袖坊正常参加比赛,我保证她们一定会赢得比赛。”
杜悦溪满头黑线:“那倒不必。只要能参赛,想必舞坊的姑娘们也希望一切公平公正,靠着她们的本事赢得比赛。”
秦淮梦不由打量杜悦溪两眼。
自她见到杜悦溪开始,连带着对舞姬这个行业都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