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悦溪不解地偏着头,盯着高个。
刚想问话,高个不满地侧过身子,摆了摆手:“四爷让你去他的主帐。”
看着高个不可一世的样子,杜悦溪心生焦躁。
她剜了高个两眼,指了指自己的小腿:“你们家四爷自己的毒有多厉害你不知道?我的腿到现在都没有知觉,怎么去见他?”
“你……”高个咬牙切齿,回首冷色盯着杜悦溪。
对上杜悦溪淡漠的视线,高个想起刚才营寨外的事情,收敛神色:“那你想怎么样?”
“要么找人抬我过去,要么让你们家四爷亲自来请我。他自己做的孽,难不成还要我承担后果?”
高个气得抖如筛糠。
可方才四爷吩咐了,一定要请杜悦溪过去,不得耽误。
四爷的指令他可不敢违背。
顿了许久,高个终于冷声将外面守着的大汉唤了进来。
很快大汉们便抬来了一只竹撵。
高个亲自背着杜悦溪坐上竹撵,几人架起竹撵晃晃悠悠地往主帐走去。
才到帐外,杜悦溪轻轻点动两下竹撵。
竹撵缓缓停下。
高个自觉地上前,蹲在竹撵前,躬着身子,双手向后探出,准备背杜悦溪进去。
他左等右等却怎么都没有等到杜悦溪。
就在高个奇怪的时候,却见主帐的帘子掀开,杜悦溪已经昂着脑袋,径直走进帐篷之内。
其他壮汉见状,一个个也都目瞪口呆地盯着高个。
那表情似乎在说:不是你说她不能走路吗?这就是不能走路?
杜悦溪不知高个的窘迫。
她阔步而入,才进帐篷,便见帐篷内坐着两人。
乔四爷坐在主位,右手的宾客位上还坐着一人。
至于邓公子则双手搭在身前,阴沉着脸,站在乔四爷身后。
瞧到杜悦溪,乔四爷笑着对另一人道:“三公子可都瞧到了,我说杜姑娘无碍吧。”
杜悦溪对上客座之人的目光,神色不由一顿:“是你?”
秦淮瑾只扫视了她一眼,并未回话,直接看向乔四爷:“人我要带走。”
“三公子。”乔四爷面无波澜,“这恐怕不合规矩。杜姑娘是我的客人,怎有被三公子带走的道理?”
“你的客人?”秦淮瑾冷笑一声,缓缓起身,“长袖坊的烟膏是你放的吧?”
这话一出,杜悦溪一脸诧异地望向乔四爷。
她本以为乔四爷不过只是给邓公子提供了烟膏,没想到烟膏居然是乔四爷放在长袖坊的。
她这是第一次见到乔四爷,更不知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乔四爷,居然会遭到这等灭顶之灾?
乔四爷微扬唇角,尴尬一笑:“三公子该知道,我也有自己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