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眼神能够杀人,徐公子只怕已经死了上千次。
许久,徐公子才强打精神,仰着下巴,冷色盯着杜悦溪,故作不屑地嗤笑两声:“可笑,让我给她道歉?做梦!”
闻言,杜悦溪神色更冷。
她不顾冷月的阻拦,阔步上前,一把扣住徐公子的手腕。
杜悦溪手中力道极大,这一捏之下,徐公子只觉手腕仿佛要从自己的胳膊上分离一般,顿时呲牙咧嘴,痛苦不已。
“我让你道歉。”
徐公子嘴上哀嚎,却抵死不肯道歉:“杜悦溪!我让你跳舞那是我看得起你,花魁大赛就在眼前,你敢在这个时候得罪我,难道就不怕……哎哟哎呦……”
杜悦溪在徐公子的膝盖窝处狠狠踹了一脚。
后者吃痛,直接跪倒在地,额头上满是汗。
“我杜悦溪最不喜被人威胁,尤其是被你这样的人渣威胁。花魁大赛有你这样的人做评审,可见也不是什么正经比赛。你今日若是不给冷月道歉,别想离开长袖坊!”
眼看着杜悦溪下手狠辣,眼神锐利,徐公子也有些胆战心惊,不敢再造次。
他双手被杜悦溪扭在身后,只能费力地仰起头,望向冷月:“对……对不起。”
冷月连连摆手:“无妨无妨,不过是意外而已。”她望向杜悦溪,“悦溪,你快松开徐公子。”
杜悦溪这才甩开徐公子的手。
她转头环顾一圈四周被吓得不轻的人群:“各位,我今日的确有要事在身,改日我一定为各位献舞,今日多有得罪。”
有了徐公子这个前车之鉴,剩下的人根本不敢说话,只有点头的份。
杜悦溪回首睨了睨冷月:“教司,烦请你送冷月去我房中,给她寻个大夫来。”
言毕,杜悦溪拨开众人便往外走去。
她还没有走到长袖坊大门口,却见秦宇在一个小二的带领下,正快步往内走来。
瞧到秦越,杜悦溪心中那股莫名的烦躁一下子消失了一多半。
她半探着脑袋,往秦宇身后望去。
奇怪的是,秦宇身后却空空如也,瞧那样子似乎他是一个人来得。
片刻的功夫,秦宇已经走到门前。
见杜悦溪盯着自己身后,秦宇顿时明白她在想什么。
他挡住杜悦溪的视线:“公子今日有事来不了了,我来替公子取缨络。”
说着,秦宇已经伸出手,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仿佛只要杜悦溪将东西交给他他便要马上离开。
秦宇着急的态度引起了杜悦溪的怀疑。
她拧眉看向秦宇探出的手。
月色朦胧,在廊下白色烛光的照射下,杜悦溪一眼看到秦宇中指和食指的指缝中居然有一抹殷红的血迹。
杜悦溪错愕地望向秦宇:“阿瑾公子是不是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