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知县吓得双腿一软,连连摆手:“不不不,公子说得对。这小子的确不该留在这里,我这就吩咐人送他出城。”
“不必劳烦邓知县了。”秦淮瑾言毕,侧眼看向秦宇,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秦宇跨步上前,直接拎住邓公子的衣领,也不管他有没有站起身,半拉半拖着邓公子就往前走去。
邓公子蹬着双脚,声音凄厉无比:“叔叔,救我啊!”
邓知县却只能别过头,看都不敢看邓公子,且一旦对上秦淮瑾的视线,邓知县只能陪着笑脸,一脸“我是情愿”的模样。
同样惊讶无比得还有杜悦溪!
她眼睁睁地看着秦宇将邓公子拖走,塞进了一边停着的马车。
杜悦溪惊得目瞪口呆。
她虽然瞧出了秦淮瑾绝非一般人,可能在三言两语之间让邓知县答应严惩邓公子,还直接把这个恶霸赶出城中,这得是什么样的身份才能做到呢?
“杜姑娘?”就在杜悦溪看得目瞪口呆之际,身后传来秦淮瑾淡然的声音。
杜悦溪猛然醒过神,惊愕地望向秦淮瑾。
后者却面色淡漠:“走吧。”
杜悦溪答应一声,顺势钻进了轿撵之中。
邓知县“乖巧”地退到一边,毕恭毕敬地送轿撵离开。
轿撵中,杜悦溪小心地打量着秦淮瑾的侧脸,低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秦淮瑾面不改色,沉思片刻,才缓缓道:“你之前不是说你想要进京吗?”
杜悦溪点了点头。
“待到日后你若是进京了,便拿着这个来寻我。到时候我自会告诉你我是什么人。”
说着,秦淮瑾将一只扳指交给杜悦溪。
那扳指通体发亮,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玉器。
杜悦溪盯着那扳指,久久不敢抬手,喉咙飞速滑动,面色更是小心翼翼。
许久,杜悦溪才收回视线看向秦淮瑾:“你的缨络我还没有修补好,这东西我不能再要。”
秦淮瑾淡然一笑:“那缨络还是我的,只不过要你帮我修补而已。至于这东西,是我送你的。二者意义不同,不必混为一谈。”
说着,秦淮瑾又将扳指往杜悦溪面前推近几分。
杜悦溪犹豫片刻,终于接过扳指:“若是有朝一日我去了京城,便拿着这东西去寻你。到时候,我一定物归原主。”
看着杜悦溪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秦淮瑾冰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温馨的笑容,微微颔首点头,算是回应。
长袖坊。
司琴伤得不轻,躺在床上下不来。
刘教司看在她在长袖坊多年的份上,只是不许她这段时间出来见客,至于其他待遇倒是都和往常一样,还吩咐白桃在她房中照顾。
白桃端着药上前,刚将药碗递到司琴嘴边,不想司琴抬手一把打翻药碗,厉色看向白桃,上手便狠狠地拧住白桃的胳膊,怒声道:“你这不中用的丫头,让你打探那么一点事情,怎么就没有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