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见反抗无效,咬着下唇,冷色从铜镜里盯着邓公子:“你都被她打成什么样子了?你能有什么法子?”
邓公子脸上闪过一抹恼怒,很快便消失不见。
他挑住司琴散落的发丝,一口咬住司琴的耳朵,疼得司琴发出嘶拉一声。
邓公子这才心满意足地直起身。
“司琴姑娘,一个舞姬,什么最重要?若是我能让她名声尽毁,以你的本事想要重回巅峰,还不是手拿把捏的事情?”
二人的视线在铜镜内交汇。
顿了许久,两人的脸上都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另一边。
杜悦溪顺利夺得花魁之位。
那些个贵公子都忙不迭地想要在她面前献殷勤。
杜悦溪倒是保持着绝对的冷静。
她请刘教司打发走了所有人,以自己忙碌备赛有些累了为由,早早地便回到房间。
杜景之抱着一堆礼物,笑得合不拢嘴。
他将那些东西放在一边的贵妃榻上,一双眼睛简直挪不开了。
“姐姐,这都是他们送给你的。”杜景之拿起一对做工精良的耳坠递到杜悦溪面前,“这翡翠玛瑙耳垂可要值不少银子呢。”
杜悦溪却面无波澜,只有眼中闪过些许疲累。
她打量了杜景之两眼,微微扬动唇角,露出一抹笑容,接过他手里的耳坠,低声道:“景之,你过几天将这些东西拿出去变卖了。”
杜景之啊了一声:“卖了?可这些东西做工如此精美,姐姐你留着戴不好吗?”
杜悦溪简直对眼前的小孩无奈。
她不会一直留在长袖坊,早晚要带着杜景之离开这里。
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有银子傍身才是最实际的。
杜悦溪揉了揉杜景之的头顶:“听话。我如今的身份不好离开长袖坊,否则该自己去办这件事。你去变卖的时候小心些,切莫被人看到。”
那些贵公子一个个眼高过顶,总觉得人人都该接受他们的施舍。
若是知道杜悦溪前脚留下他们的东西,后脚却卖了个一干二净,还不知道要怎么跳脚呢!
虽然杜悦溪不怕他们,却也不想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了。
杜景之见杜悦溪说的坚定,依依不舍地望着那对耳垂,哦了一声:“好吧。”
杜悦溪本想再叮嘱他两句,却听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杜姑娘,你歇下了吗?”
杜悦溪听力极佳,几乎过耳不忘。
她一听便知,门外是司琴的贴身婢女。
司琴输了比舞大赛,她还以为日后司琴与自己定是老死不相往来,没想到这个时辰她的婢女倒是来寻自己。
杜悦溪将人让了进来。
婢女拎着一只首饰盒放在桌上:“杜姑娘,我家姑娘说了,这是她送你的贺礼,望姑娘笑纳。日前的事情,还请姑娘当做误会一场,就让它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