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很严重啊!
必须要马上传信回去,让国内清理军队,否则那人若是越爬越高,以后就是一个超级不稳定因素,弄不好大辽要对西夏人做些什么,消息马上就会被透露出去。
辽使退后一步,冲着沈安拱手道:“多谢相告。”
沈安笑道:“贵使太客气了,当时听闻这个消息之后,陛下就斥之为谣言,所以让某来寻西夏使者问话。”
“对,就是谣言!”
辽使一脸激愤的模样,就像是家里的媳妇出墙了,而她偷人的对象正是西夏使者。
西夏使者此刻觉得自己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他指着沈安,浑身颤抖着说道:“你……你……某为官多年,从未见过如你这等无耻之人,竟然说谎面不改色,造谣以假乱真……无耻之尤,无耻之尤!”
沈安黯然道:“虽然你造谣不对,可某却不该把你的话传出来,这样不好,破坏了咱们之间的友谊,某的心此刻……就像是刀绞般的痛啊!”
他渐渐入戏,眼中泪光盈盈,若是后世的导演见了,绝壁会喊一声:“这就是影帝级的演技啊!”
辽使再次拱手感谢道:“多谢了,还未请问……”
沈安擦去不存在的泪水,说道:“某沈安。”
“沈待诏?”
辽使的表情有些古怪,但还是很客气的道:“多谢待诏了,回头一起喝酒。”
“好说好说,不过贵国的皇太叔德高望重,他的离去让人伤感,酒就不喝了吧,某决定戒酒一个月,以示自己的悲痛之情。”
沈安说的好似真的一样,辽人唏嘘道:“看来待诏是性情中人啊!”
两人惺惺相惜的拱拱手,沈安说道:“某先回去了,贵使可在这里略微等候,稍后会有人带进去。”
耶律洪基不地道,派来道贺的使者顺带报丧,这个霉头沈安不想碰。
哥的火药啊!竟然只是给沈卞平反,你好歹封个侯也好啊!
沈安一肚子的幽怨,和闻小种说道:“李家的熏肉好吃,回头弄半斤回家去下酒,不,一斤,元泽那家伙少说也能吃半斤。”
闻小种应了,问道:“郎君,先前您说一个月不喝酒的。”
他虽然是杀手出身,可好歹也向神灵求助过。对神灵许下的诺言不敢轻易背弃。
可沈安前脚才说要为耶律重元戒酒一个月,回头竟然就让他去买下酒菜,这个……不妥吧?
“守信是美德。”
沈安先赞美了他的初衷,然后用一种很惊讶的语气说道:“守信对朋友,和敌人你守什么信?那是蠢货才干的事。”
好吧,这货把守信变成了一个需要条件的事情,闻小种没办法,但他还是担忧的道:“郎君,您对死人许诺,神灵能听到呢!”
“神灵?”
沈安打个哈哈,“神灵若是能看到听到世间的一切,为何会屡屡对中原降下灾祸?从前汉到现在,这片土地上的人经历了多少杀戮?他们招谁惹谁了?凭什么被奴役,凭什么被杀戮?”
闻小种一想也是,顿时就觉得惭愧起来。
“咱们是一伙儿的,明白吗?守信是对自己人,敌人……那就是个笑话,你若是能骗死他们就是大功。”
想起骗人,沈安一拍脑门,说道:“某怎么就忘记了那家人呢!走,找赵允弼的麻烦去!”
陈洛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郎君,他不是被禁足了吗?”
赵允弼已经很惨了,和落水狗差不多,何必去再踩一脚。
沈安冷笑道:“宫中的某些事和他脱不开关系,虽然没证据,可某做事哪用证据?走!”
主仆三人来到了北海郡王府,门房见到沈安就如同是见到鬼一般,喊道:“沈安来了!”
沈安狞笑着冲进去,指着前院的屋子说道:“点燃了,都点燃了。”
陈洛一怔,闻小种已经冲了过去,这厮弄了火折子点燃,一脚踹开房门,喊道:“郎君,里面全是柴火!”
“点燃了!”
沈安就像是个泼皮头子,腆着肚子踹了陈洛一脚,骂道:“还不快去干活?”
陈洛哦了一声,苦着脸去点火。
“来人呐!有人放火了!”
门房喊声尖利,稍后火头才起,就出来十余人,全都是郡王府的侍卫。
“是沈安!”
见到是沈安来了,侍卫们的脚步一缓。
沈安逼近一步,说道:“此事是某和赵允弼的恩怨,不相干的人别来找死!”
侍卫们面面相觑,有一人喊道:“大家一起上啊!”
他往前冲了出去,却发现没有同伴跟随,就只能悲壮的冲到了沈安的身前。
呯!
沈安一拳撂倒了侍卫,见闻小种和陈洛已经把整个前院都点燃了,就笑道:“走,回家喝酒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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