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错吗?”男人厉声喝道,“下去领罚二十鞭子!”
看到这个女人一脸冷漠的样子,陆父就想起了他躺在床上脸上苍白毫无生气的儿子。
泽年当初就不该救她,养了一只白眼狼!
女人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陆父,“我不欠他,这惩罚我不接受。如果喊我回来没有其他事情,告退!”
“而且不是我对陆先生不管不问,而是我有更重要的任务需要执行。这个任务想必陆老爷很清楚,既然我已经开始了,断然没有后退失败的可能,不过这个任务结束之后,我和陆家再无联系。陆先生已经答应放我离开。”
这话印在了顾云的耳朵里如同惊天霹雳,男人平静的眼眸像是掉入石子的平静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她要离开陆家?
陆父看着女人沉静的面容,她似乎真的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有多么在乎泽年,在乎到即使失去自己也没有关系。
可这一次,陆父已经察觉到这个女人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她此次回来的目的很清楚,只是为了执行他的命令。
想到泽年重病在床,还在念着这个女人的名字,而女人却完全相反,冷漠到令人觉得无情。
“泽年喜欢上你不是你一直都渴求的事情吗?”
女人的目光只是愣了一会儿,才道,“是啊!可是我已经失去了喜欢他的资格了,而且我也打算放下了。”
“因为陆家是绝对不会接受我这般出身的人,从前我就一直明白,只是喜欢自欺欺人,骗自己一定可以得到他的喜欢,只是后来就忽然醒悟了。”
“我们自始至终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女人的话很平和,没有抱怨和声嘶力竭,只是平淡地称述着一个很明显的事实。
“我的喜欢和不喜欢其实并不重要。因为我对于陆家而言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工具不需要有情绪有情感的。”
陆父的眸光彻底变了,变得复杂而无力,如果她已然意识到这一点,那么她放弃泽年就是一件确定无疑的事情。
顾云听到这些话,倒是为她开心。
若是早些意识到就好了,可是人生没有如果。
她的人生还是被自己曾经最爱的人毁了。
“不是的。”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二楼响起,众人回头,就看到二楼趴在栏杆上一脸苍白的俊美男人,他穿着白色的衬衫,把他的脆弱无助体现地淋漓尽致,惹人心疼地特别是男人那双狭长眼眸所透露出绝望的情绪。
女人从未见过这样的陆泽年,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将孤傲写在了眼眸和表情上,没有人能把衿贵两个字做绝美,而他就是那个唯一。
可是此刻,男人明明高大的身躯却看起来无比消瘦,他的眼窝深陷,像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他满眼破碎的星光更让人心惊。
赶紧有仆人上楼去搀扶对方,可是男人却像是一只暴躁的奶猫,排斥别人碰他。
“宁宁,你回来了。”
这句话让整个空间都安静了。
男人话里的渴求显而易见,让人轻易能心软。
毕竟女人从未见过这般脆弱的陆泽年,只是姜宁不是原主,她知道陆泽年在装,他现在唯一的筹码就是自己,除此之外他别无他法了。
陆父看到这一幕,垂下了头,泽年大概是真的栽了。
通过示弱去挽回一个女人是已经走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了。
他转身离开了,顾云也跟随其后,仆人看到两个人离开,也退出了这片天空,把时间空间留给两个人。
女人站在大堂中央,听到这句话只是垂下了睫毛,没有任何回应。@*~~
这样的回应让陆泽年满心失落,可是此刻他已经来不及去想什么了,他知道后悔没用,她不会再回。
头了。
失望到了尽头便是收回了所有情绪,变得彻底的无视。@
【陆泽年好感度+10,目前90】
他只知道她还愿意回来看望他,这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可是心头有多苦涩只有自己知道。
他将她伤害至此,他没有资格再要求她做什么了。
甚至他还想说,任务别做了,你回到我身边吧。
可是他听到她对父亲说的那些话,他知道一切已然无法回头了。
现在的她只想离开他,只想彻底将他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
女人冷眼地看着陆泽年艰难地从二楼扶着楼梯下来,每一步都看的出他走的艰难和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