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念珠好说歹说,耗费三寸不烂之舌的所有力量,才将程景年这个金主爸爸给留了下来。
谢幼微也从两个人的三言两语之中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谢念珠,最近几乎是天天都来这边花萼楼,把为数不多的闲钱都给拿来消费投票了。
理所当然的,谢念珠现在纯碎一整个大穷鬼。
而程景年,身为一个从小武力值不太行但是脑子还不错没有被诈骗过的纨绔弟子,手头的钱可以说是非常的多了。
在看到谢念珠没有钱的时候,程景年就是一整个觉得,被压迫的人民!站起来了!
他程景年,因为自己庞大的资产,最终翻身农奴把歌唱。
而谢念珠,因为身无分文,只好暂时咽下烦躁的怒火,谄媚的对着程景年嘿嘿笑。
谢幼微听完了全程,往后一趟。
这波,这波叫做资本主义的压迫啊!
资本主义的代名词程景年翻身农奴把歌唱之后整个人都显得很得瑟,更是直接摆起了谱,吆喝起了谢念珠帮自己做这个做那个。
谢幼微就看着谢念珠好几次就要发火,最后生生地压了下来,看上去咬牙切齿的。
谢幼微看着两个人的互动,也不开口,觉得格外的好笑。
不出所料的话,谢念珠马上就要憋不住了。
果不其然,在程景年第三次说谢念珠到的水太冰了的时候,谢念珠忍无可忍地一掌拍在了桌面上。
谢念珠已经收敛了力道了,但整个桌子还是跟着震了震。
谢幼微挑挑眉,开始憋笑。
谢念珠脸上还是笑容,只不过变得阴恻恻了起来,看着程景年的视线里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危险气息。
从小被压迫到大的程景年,就算此时翻身了,但骨子里还是带着几分怂。
一见到谢念珠这个模样,程景年就下意识地瑟缩了身子,悄咪咪地朝着谢幼微的身后躲了几分。
谢念珠保持着脸上“和善”的笑容,用透露着满满的渗人的气息的温柔嗓音开了口。
“怎么了?你刚刚说水怎么了?我没太听清,要不然再说一遍?”
程景年已经完全忘记了此时此刻这边的金主爸爸是他,怂不拉几地摸到了前面,夺过谢念珠手中的杯盏一饮而尽。
末了,程景年放下杯盏,杯底在桌面上碰撞,发出了一声有些闷闷的声音。
程景年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唇角,语气铿锵。
“我说,这水,好啊!我这辈子第一次喝到这么好喝的水!实在是太好喝了!”
谢念珠扯了扯唇角,呵了一声。
“真的这么好喝?那需不需要我再帮你倒一杯呀?”
程景年被谢念珠看得浑身发毛,对着谢念珠猛摇头。
“不用不用不用不用!”
在边上看了两个人互动全程的谢幼微笑得停不下来,感觉肚子都开始变痛了起来。
谢念珠轻哼两声,回复平日里的模样,又朝着谢幼微的方向蹭过去了几分。
“给他点颜色就开染坊!”
打打闹闹之中,花魁评选的决赛,拉开了序幕。
谢念珠带谢幼微来的是二楼的一个隔间,和谢幼微第一次来顶下的隔间相差无几,都是里面摆了小桌子可以吃东西,边上就是过道边栏,可以直接看到下面的光景。
底下传来了徐妈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