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态刚调整好,顾润居然上门来了,说是新得了一册宋本残书,也不知道来历,想请苏木这个状元公大名士过去鉴定鉴定。
鉴定一本书的来历,你不可以亲自带书过来吗,还用得着将我请过去那么麻烦?
在看顾润的表情,却是一脸的麻木。
苏木自然明白,这是太康打的幌子,要让自己过去睡觉。
“我是种马吗,欺负人也没有这么欺负的?”苏木大为悲愤,感觉自己就是太康公主养的小三。
奸夫和淫夫的丈夫坐在一辆车上,苏木大觉尴尬。
好在顾润一副行尸走肉模样,大家也不用说些虚头八脑的废话。
去了驸马府,进了卧室,果然看到卸了装,一身清凉的太康一脸霸气地坐在那里:“苏木,侍寝吧。驸马,你就侯在外间,等本殿同苏大人鉴定完这本书,再送他回府。”
……
“什么书?”等内室的门关上,苏木如临大敌。
“女人如书,得翻开来看。”太康嗲嗲地说:“苏木,人家想死你了。”
“公主,你究竟想做什么?”苏木有种想哭的感觉。
“生个儿子。”又恢复成平静模样:“一个月时间,到时候,本殿自然会放过你。”
太康冷冷道:“如果本殿没看错,皇帝哥哥最近可不怎么待见你。若我将这事说出去,你就算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
“生儿子……你还是找驸马吧……”苏木汗水又下来了。
太康面色又是一变,变得妩媚起来:“我和驸马没有感情啊,其实,苏木,自从在沧州见到了你,本殿早就对你芳心暗许的。只可惜,世事无常常。有情人,不能成眷属,人世界最凄惨的事情,莫过于此。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曾经拥有,就足够了。”
百变女郎,演技真好啊,苏木浑身无力。
太康的眼睛不为人知地闪过一丝精光:我太康的儿子,将来可是要做大事业的,这种自然要选最好的。
“苏编纂,抱本殿上床!”太康下令。
……
第一次总是很疼的,休息了几日,太康总算恢复过来,这次却是体会到了苏木的好处。
良久,太康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甚好。”
苏木铁青着脸机械地穿着衣裳。
“对了,最近一月不许喝酒,不许熬夜!”
“为何?”
太康公主淡淡道:“听人说,酗酒之人生下的儿子脑袋也不灵光。你和胡顺女儿生下的那个孩子不就如此。本殿记得,当初你喝酒很厉害,这段时间不许。”
苏木气得吐血:“无聊!”这女人,当我苏木是种马也就罢了,还优生优育了。
“你也少阳奉阴违。”太康庸懒地摸了摸苏木的脸。
“殿下,苏木和你是朋友吧,你就是这么对待朋友的吗?当初在沧州的时候,发展银行是不是我替殿下弄起来的,我可是为你积下了百万身家。朋友之谊且不说了,就苏木为皇室立下了这么多的汗马功劳,你这么对我,岂不是恩将仇报?放过我吧!”苏木痛心疾首,精神处于崩溃边沿。
“别说得这么凄惨。”太康淡淡道:“我已经说得明白,等本殿有了孩子,自然不会来找你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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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对苏木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无形的折磨。
每隔一天,顾润都会亲自坐马车过来接苏木过驸马府去。理由也是多种多样,要么是让苏木帮鉴定古玩;要么是新些了一首诗,请苏木帮掌掌眼;要么就是纯粹请苏木过去吃酒谈天。
如此,持续了一个月。
刚开始的时候,顾润还同苏木冷着脸。
到后来,竟然同他有说有笑起来。
估计是驸马爷也想通了,反正太康和他也只有个夫妻名分,纯粹的政治婚姻。既然惹不起皇家,干脆各过各的日子为好。
他甚至还信起了佛,成天把玩这一个檀香木念珠,见了苏木就不住念“阿弥陀佛”,又叹息一声:“女色这种东西,顾润是看透了,不过就那样。红颜白骨,不过是一具臭皮囊而已。百年之后,这肉身也要化为一捧黄土。我最近正修白骨观,看什么都是一具骷髅。”
戴绿帽子还戴出境界来,苏木一阵无语。
苏木去陕西两年,这次回家,自然要同三个妻子好好聚聚。
如今又加上个食髓知味的太康殿下,他顿时有些经受不住。
即便身子再健壮,也架不住全年无休。
不觉,腰有些隐隐发疼起来。
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啊!
好在等到春节时,太康终于没来叨扰苏木。
后来,有消息传来,说是太康怀孕了。
年三十的,苏木是彻底被这个消息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