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仇钺手下的高级将领们都陆续进得堂中,见孙景文抢了仇钺的位置。以前仇钺的老部下都是一脸的敌意。
而新安插进营中的安化王一系军官则都恭敬地上前施礼。
孙景文也实在是太累了:“快快将事情办了,究竟是谁的部下作乱,我也好早些进屋沐浴安歇。”
听他说完这话,年甘霖突然一笑,“孙先生,只怕还不是休息的时候,等整顿好军队,咱们还得进宁夏城呢!”
孙景文没意识到这话中有什么不对,喝道:“还回去做什么,这么远的路,先休息一晚,等整顿好军队,明天直接开到黄河边上去。”
高克见年甘霖抢了自己风头,如何甘心,又凑上来道:“只怕孙先生想不回宁夏都不成,这天一黑,宁夏城就要关城门。如果不押着孙先生过去,怕是守城士兵不肯开门的。”
“什么,你们要造反!”孙景文这下听明白了,大惊,猛地跳起来。
可跳到一半,却被仇钺用手按回椅子上面:“动手!”
一声大喝,仇钺的老部下同时抽出刀子架在安化王手下的脖子上面。
安化王的人措手不及,只一个瞬间就被人一打尽。
孙景文:“仇钺……你,你不是要帮王爷弹压闹军饷的乱军吗,怎么……”
仇钺冷笑着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落到被捕的军官身上:“不如此,贼王怎么肯放本将军出城。各位,安化王狼子野心,要造反做皇帝,嘿嘿,这是取死之道,咱们可不能陪着他发疯自取灭亡。你们今天若是答应同本帅一道赚开城门,捉拿贼王之后,或许还能算你们一个阵前起义。否则,都杀了。”
孙景文这才回过神来,一拍桌子,大叫道:“仇钺,贼子,我等深受王恩,你要让我等去赚城门,休想!”
话还没有说完,仇钺突然抽出腰刀,“唰”一声砍掉了他的一根手指。
孙景文惨叫一声,疼得几乎晕厥过去。
仇钺冷笑:“我再问你一声,干不干?”
“休想……啊!”
又是一根手指被斩了下来,血点子四下飞溅。
仇钺:“某问一声斩你一根手指。斩完手指就是四肢,最后就是脑袋了。孙景文,你就算要对那贼王愚忠,也得先受得了这种苦。想想吧,陕西镇军就在黄河对岸,就算某今天不进宁夏,直接带兵去打周昂,两下夹攻,要灭他也是举手之劳,只可惜,这功劳要分一半给陕西镇,却是不美。你现在若是反正,就算是起义,将来事成之后,也少不了你的功劳。如何?”
正说着,就有一个被擒的军官喊:“仇帅,我愿降。”
“仇将军,我降了!”
见他们三三两两地投降,孙景文丧了气,知道今天若不答应,即便是死,也免不了要大吃苦头,立即叫道:“好,我降了,等下愿替仇将军赚开城门。”
仇钺大喜,“好,识时务者为俊杰,等下随本帅一起进城立功。你们既然投降了本帅,就算是我的手下。仇某是个恩怨分明之人。以后必然以真心待你,来来来,咱们歃血为盟,立下誓言,将来定不相负。”
很快,就有人端来几大坛酒,倒好了,各人用刀割破手指,将血滴进去,然后一口干了。
见已经收复众人,彻底掌握了玉泉营,仇钺心中得意:“事不宜迟,咱们杀进宁夏城去,活捉贼王!”
“活捉贼王!”众人都是一声喊,正要出发。
突然间,一声惨烈的叫声传来,叫人头皮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