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旁边比自己小的孩子,都在嚎啕大哭的坚持,自己完全没有退缩地理由。
所以,咬牙咬牙再咬牙,坚持坚持再坚持。
跳跃,3ooo次;倒立,3o分钟。
休息两分钟,再来一组。又再来一组,再来一组,再来再来练到整个人麻木,失去意识,整个人只是在按照惯性行动。
这时候,所有人都渴望休息,休息,休息
可这两个字,对于进了体操房的人来说,是多么奢侈事情?
然后有一天早上,小草急匆匆地找到了白教练,说小花生病了,烧了,浑身都在冒汗,脸色苍白。
吓得大家一部分人跑去她们的宿舍,一部分人跑去叫陈锋,开车送她去医院。
然后,她就开始休息了,食物中毒。
两个小女孩儿在池塘边喂鱼的时候,见到一种野草块茎,以为是在老家田野边的田鸡腿,就拔出来吃了。
小草不喜欢那个味道就没吃,小花吃了两根,半夜就开始作。
第二天早上,小草才现,还好送得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但还是需要卧床一段时间。
所有人都羡慕的不行,觉得她竟然能连续休息三天。
然后这三天,据说过得悠哉得不得了。
为了怕她闷,喜儿还找了很多连环画给她看,简直是逍遥似神仙啊!
后面,据说小草也为了休息,还专门去池塘边找了这种野草,却怎么都没寻着。
更小的师妹师弟们更是有样学样,第二天,总是会有各种奇怪的抱怨出来。
“我昨天冲了一大盆凉水,怎么都不感冒呢?”
“我也是,这都快十月的天,我一夜没盖被子,竟然也没感冒,真是奇了怪了。”
然后,不懂是想休息的意念太过迫切,竟然还有学员偷偷拿脑袋去撞器械,说是想有伤口,然后能休息一段时间。
真的,那段日子很苦。
苦到觉得受伤都比训练好受!
可喜儿怎么会允许这些傻孩子干这事儿呢?
一方面跟白老爷子报告,赶紧给学员做心里疏导,还要随时看着他们。
稍微有啥不慎,就赶紧给他们喝灵泉水。
所以,他们才有咋折腾都不生病,倍儿棒的身体!
喜儿恐惧着,期盼着,兴奋着
1976年1o月终于像怀胎十月的母亲,对孩子的期待,来了!
不,准确的说,是那份折磨了数代人的“红色浩劫”终于宣告结束了!
省队有喇叭,但是一直没通上。
所以,这个消息是陈锋像疯子一样,开车直接冲进来,手里摇着报纸,满脸泪水,却又笑得像孩子一样跳进来的。
还没说话,先抱着白老爷子转悠了一圈,差点儿拆散了他那把老骨头。
喜儿算着日子,应该就是那件大事儿!
没等陈锋缓过劲儿来说话,白老爷子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报纸,一目十行。
然后,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子,无处诉说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仿佛就能对着天地,对着满屋子的学员,器材就能释放内心的悲痛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