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国家正值改革重要时期,外面敌人虎视眈眈,内里却脆弱如同出生的婴儿。』
作为一名中国人,保大家才能保小家的道理他比谁都明白。
“可我也需要你啊!”张逸跪在床上,非常认真地看着他。
“真是我的好儿子,我也好想好想你!”张青根本没看懂儿子眼中的深意和语言地暗示。
吃完饭后,他还是走了。
科研任务太重,要不是昨天文沐走投无路,也不敢随便给他打电话。
要经过好几道转接,听筒才能到达他手里。
张青走后,张逸便不再笑了。
无论文沐跟他说什么,道歉还是骂他,他都是一张面瘫脸。
曾经她一度以为儿子面部神经失灵了,甚至想过带他去医院检查。
那样的场景虽然没有再见过,但楼下的张叔叔每次见到他变得更加谄媚。
对,就是谄媚。
在这个年代,分分钟能让他从天堂滚回地狱,还是十八层。
后面,张青回家间隔的周期越来越长。
不懂是他们认为张逸年纪小忘性大,还是他们情难自禁。
文沐越来越爱打扮,在外面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
张逸不想说,也懒得说。
只有张青偶尔回来的那么几次,文沐穿着比较朴素,也没有搽脂抹粉。
周围不是没有风言风语,只是张青听不到,而他作为儿子只能听不到。
直到他九岁,也就是去年。
家里突然被查封,父亲被下放。
张逸毅然决然跟着他来到这里,至于文沐,据说也下放了。
但最终下放到哪里,他们父子俩都不知道。
他们不同批,她在后面。
这一年,他过的很开心。
每天都跟爸爸在一起,还有好伙伴,能一起玩,一起读书。
而不是像在京城里,每天做什么都是一个人。
不爱与人说话,甚至讨厌任何人的触碰。
包括文沐,他变得越来越洁癖,任何人碰到他,都会恶心作呕,吐得黄胆水都出来。
除了张青!
而如今,他变得很健康,只要他愿意,可以和任何人拥抱。
但今天,他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
虽然他不愿意相信,但内心那股恶心作呕的感觉,却怎么都挥之不去。
回来的路上,他已经非常克制,才没有让田诚察觉。
而被他抓过的手臂,此时全是红色的疹子。
他病了,而且很严重,脑子越来越沉。
张青去田家以后,说张逸病了。
喜儿连忙熬了一锅蔬菜粥,盛了一碗端过去。
这时候,他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身上的红疹已经从手臂蔓延至全身。
上次这么严重,还是三年前。
就是张青走后的那天晚上,他把自己锁在房间一个星期。
无论文沐怎么喊怎么哭,他都不开门,只是让她每天把水和食物放在门口。
他稍微清醒一些的时候,就挪出去把水壶和食物端进来。
一个星期以后,红疹突然神奇般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