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顺风!”他笑着对三人拱手,不再多言。
带着诗诗往回飞,卫小歌忽然听到万人屠的传音――爱姐及妹!
她忙送了个大白眼给自家夫君,谁的醋都吃,真要不得!
夜间在客栈安寝,因是小地方的简陋房舍,豆蔻抱怨道:“屋子里一股怪味,床榻似乎未曾清洗过。”
永远与豆蔻不对盘的长壮,斜着眼顶了一句,“不然你回家吧,反正家里有钟婶婶服侍。”
“就不回去!”豆蔻扭过身,对诗诗道:“你住惯王宫,肯定也受不了这家破客栈。”
“嗯,在外面当然不如家里舒服。”诗诗含糊地答道,两方不得罪。
长富忽地板起脸,很认真地对豆蔻道:“豆蔻,我们何尝赚过一文钱,能有地方住就好。你没瞧见,外头还有无家可归的小乞丐呢!”
“这个我们都是小孩子,当然没办法赚钱。”豆蔻反驳道。
长壮哼了一声,“所以就得听大人的,叫住哪里就住哪儿。”
他说完爬上床,踢掉靴子,仰头便睡,表示一点都不介意这地方简陋。
四人住一个大间,诗诗洗漱完毕,也静悄悄地躺上床。正如豆蔻所言,的确有股怪怪的味道,不过她却没心思想这些。从此得与王上疏远,让人感到有些失落。
几人的交谈叫卫小歌听在耳中,她瞅着端坐在自带的软垫上的万人屠,不禁好笑。
“今晚你打坐?”
“嗯,不如你也陪我一起打坐吧,累了在我怀里歇会儿。”万人屠笑道。他宁可住荒郊野外,也不愿睡这等带着旁人异味的床榻,而且若是娘子沾了这些个味儿怎么办?
“就依你!”
夫妻多年,卫小歌哪里不晓得万人屠的习惯,顿时笑不可抑,随即走到他身边早准备好的软垫上,盘膝坐下。
为了稍稍锻炼弟弟妹妹们,这一路都会如此。幼年受的搓磨早忘记了,在连云镇的这些年,他们过得太舒适了点。
显然豆蔻全然受不住。
长富则需要从乞丐的身上寻找同情心,籍此忍耐。
长壮未必不介意,不过却喜欢与豆蔻唱反调。
至于诗诗多少有些逆来顺受,即使不习惯,肯定默默忍受。
她心想,眼下外头由戴遥与糜红尘轮流守着,过些日子便要他们二人带着豆蔻与长富守夜,学习如何寻找合适的藏匿地点,如何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又走了十来天,豆蔻忍不住问道:“姐姐,我们不是历练吗,怎么一直平平顺顺没什么事生?”
卫小歌解释道:“所谓历练,并非要成日与人打打杀杀,乃是观人生百态,锻炼心智。枯燥的行走,对于武修而言不可缺少。你瞧糜哥哥与戴哥哥可曾有不耐烦?”
不耐烦的除了豆蔻,还有万人屠不过却不用向豆蔻提起了。
长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姐姐,我明白,滴水穿石,只要持之以恒,不管做什么都会慢慢越来越好!”
卫小歌笑道:“嗯,不过也记得劳逸结合,不要光惦记着修炼。每个新地方都有特色,可多方观察,感受其中的不同。”
豆蔻忙道:“我一直有到处看。”
“你呀,就是看得太多,修炼得太少!”卫小歌轻轻拍了拍豆蔻的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