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侍卫如释重负。
不等也得等啊,拖家带口的慢慢行路,顾少钦三下两下就赶到了。他都这把年纪了,怎地如此死不要脸地对诗诗穷追不舍,卫小歌心中使劲腹诽了一把。
诗诗垂下头,因为自己的事耽搁豆蔻和长富历练,就连心姐姐这不是武修的人,也得跟着长途跋涉。
等下王上亲自前来,到时该怎么说呢?
吃罢饭,又等了半个时辰没见人影,万人屠沉着脸对坐毡如针的两名侍卫道:“叫他自己追来,先行一步了!”
张侍卫张嘴欲分说,杜侍卫忙扯住他,找死呢!他连声道:“是是,前辈请!”
刚踏出酒铺,一身白色箭袖长衫的顾少钦,如惊鸿似的飞纵而来,身姿之俊雅让人叹为观止。
瞟了一眼那身鲜嫩的长衫,还有头上同色的玉冠,卫小歌心想,今儿倒打扮得愈年轻了,想必知道他与诗诗相比是个老渣子。
轻飘飘落到万人屠身前,芝兰玉树般的顾少钦拱手道:“万兄与夫人这阵仗,竟是要离开我宝梁,少钦心中着实不舍,特地前来相送。”
“既送过了,你可原路返回了!”万人屠看娘子的脸色不好看,丝毫不留情面地说道。
“万兄说笑了,你既承诺了我,怎能反悔呢?”顾少钦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仿佛完全没将万人屠的无礼放在心上,眼尾却扫了扫了这一行人的阵容。
青巾蒙着脸的那位,身周不带任何真气波动,还有那一身藏都藏不住的爆力,应该是一名大妖。
使双剑的那位锐气男子,十年前在乌金国的山中曾有过一面之缘,似乎修为大进。
背弓箭的那位,瞧站姿便是一名轻身功法极高的武修。
即使雄霸与鲁巧二人没跟着,这阵仗已非常惊人了!
旁边都是人,卫小歌不欲将诗诗的事让众人知晓,却仍旧忍不住扎了一句,“顾兄,你这戏唱得黄腔走板,到底是弹的什么调子?我们到一边说话,别叫人看笑话。”
“万夫人,少钦正有此意。”顾少钦十分有礼地对着卫小歌长揖。
见这架势仿佛已纳了诗诗入宫,当自己是大姨子似的,卫小歌无语凝噎了片刻,便叫众人稍稍等候。
带着诗诗,她与万人屠两人齐齐飞起。
后方顾少钦忍不住再次惊讶,这姑娘修为当真不弱,捎带着个人,还能飞得如此迅。
自己却因为做了这劳什子宝梁王,不但因为国事繁忙修炼的时间少,并且根本找不到合适的人练手。
四人站定了脚步,卫小歌开门见山,“顾兄,你与外子的协定,我这做姐姐的一无所知,直到你遣王公公前来邀请诗诗去主持花灯会才知晓,因此不作数。”
顾少钦微微一笑,“外窍武修生命悠长,我这般年纪算不得大,再者大家知根知底,你为何反对呢?”
卫小歌摇摇头,“不管诗诗作何决定,我不会反对,只是她年岁尚小,还分不出男女之情,抑或是与对友情和亲情的依赖。”
顿了顿,她又道:“我不明白的是,你这老奸巨猾的人,如何对她这般个小女娃娃生出邪念了?”
一直泰然自若的顾少钦,终于有些尴尬之感老奸巨猾,这是说自己么,难道不是潇洒倜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