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仁想的却是,加入比别的菜,输了你又会去找各种理由,就拿你们倭国人最擅长的生鱼片和你比试一场,让你知道牛逼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泰山不是垒的,在老子杨怀仁眼里,你们这帮倭人都是属乌龟的。』
两高一矬三个倭人,达成目的高高兴兴的走了,杨怀仁立即吩咐仆子准备晚饭的材料,他要做一道王八汤补补。
可实际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杨怀仁又没有胃口了。王八汤送给了正在长身体的徒弟们喝,他独自一个人躲到后院里喝闷酒。
回想从他买下了及第楼改名为随缘重新开张,到现在竟然将要在皇宫大殿之上跟一个倭国厨子比试厨艺,事情的展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事情赶着事情就生了。
虽然他个人在整个事情的过程中,起到了十分关键的作用,但如果没有他的存在,事情就不会以另一种形式生吗?
南阳郡王卖官鬻爵的事情照样回会被揭,朝堂上一样会争斗,高太后的计划或许会更顺利。
没有随园,还有别的小酒楼冒出头来,照样会有张怀仁李怀仁出现,为了钱也好为了名也好,总会有各种比试,各种赌约,让百姓们的生活变得不那么无聊。
一个人,只是一粒沙,一滴水,想改变历史的巨轮改变航道,太难了。不过,阿基米德也曾经说过,给我一根杠杆,我可以撬动地球。
杨怀仁无法判断原本的历史是否偏离了航道,更无法确定曾经生过一次的历史,如今也就是他的将来,会不会再生一次。
或者,他这个蝴蝶轻轻拍了拍翅膀,引了时空和历史的巨大风浪?
想太多没有用,只会徒增烦恼,不如喝酒。
李黑牛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后院,平时他是不怎么进后院的。
或许他感应到了他的兄弟的情绪不太好,虽然没有说出什么道理高深的话来劝慰杨怀仁的本事,但是李黑牛觉得,能在兄弟不开心的时候陪着他喝酒,才是好兄弟。
“仁哥儿,一个人喝酒多没趣,不如洒家陪你喝。”
说着放下夹在腋下的一个大酒坛,扯了泥封,咕咚咕咚倒出来两大碗。
“我说黑牛哥哥,”杨怀仁笑道,“不是兄弟我不舍得咱家的酒,只不过你拿的这一坛,可是最新蒸馏出来的五十度的佳酿,用碗喝,三碗就得倒。”
黑牛哥哥大大咧咧的嚷着,“哈哈,倒就倒,不是说一醉解千愁嘛!”
“话是那么说,可就怕‘借酒消愁愁更愁’啊,唉……”
杨怀仁越来越体会到身不由己是个什么滋味,如今想离开这个泥潭,已经不可能了。
两人干了一碗,酒精刺激着口腔,然后灼烧了食道和胃部,最后一股热气冲上头顶,一个大大酒嗝打出来,让杨怀仁混沌之间倍感爽快。
李黑牛再次斟满了两碗,问道:“仁哥儿可是担心跟倭人比试厨艺的事情?”
杨怀仁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如果事情是那么简单,就不用这么烦恼了。
黑牛哥哥见他愣愣的没有回答,心道是说到了杨怀仁烦恼之事,随即憨笑着劝慰道:“仁哥儿不必担心,倭人哥哥见过,男人长得都跟屁崩的似的难看,女人长得跟鬼似的吓人,他们会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