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看她上楼去了,才转身往汽车站去。
到车站听人都在议论什么地方火车停开,飞机停飞,公路也堵塞了。一问才知道,因为这几天寒流南下,北方大面积降雪,影响到交通,往帝都方向的交通全面停止。
严明回不了帝都了。
他赶紧给白小染打电话,白小染那边很快就接了:“严明,你在哪儿啊?”
“我还在小河村,家里下大雪啦?这几天我都没顾得上看天气预报。”他净顾着陪完方文静又陪唐依依了,这会儿才觉得有些对不住白小染。
“嗯,下了两天啦,外面的雪有一尺厚,还在下着呐,学校都停课了。”
“自己呆家里着急吗?让严亮陪你了去玩玩,难道下那么大的雪。现在往北的交通全面停了,我暂时回不去,恐怕还得耽搁两天。”
“我知道了,你放心办你的事吧,严亮陪着我呐!”
“嗯,”严明好些天没听见白小染的声音,这会儿就说这么几句,还舍不得挂电话,“这些天,想我不?”他放低了声音问,自己心里却惭愧着,这些天他想过几次白小染?
“想你啊,可是总不能一天到晚给你打电话吧!我可不想强行把你拴着,我要你自觉自愿的被我拴着。嘿嘿……”
严明心里愧疚加甜蜜,“我愿意被你拴着,而且已经被你拴住啦!”他喜欢小精灵一样的白小染,也绝不会放开她。而方文静和唐依依,她们是他的责任和怜惜。
你说这是男人的贪心也好,优柔寡断也好,严明对白小染心怀愧疚,却不准备悔改,他只是需要找个机会,好好跟白小染解释这个问题。
两人又琐琐碎碎的事说了一些没营养的话,严明挂断电话,想着帝都回不去,还是回白家别墅吧。那干脆去小河村看看他的医院,看看七叔和七婶吧!
买了票,严明坐在候车室里等着车,听着其他客人聊各种八卦。候车室外走进来几个人,为的就是王县长。
他们一进来,就东张西望的到处看,明显是在找人。沈小六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严明,领着几个人就过来了。
原来,王县长听了沈小六的主意后,立刻就带着沈家姐弟去沈小六打听到的那家宾馆找严明去了。可是去了之后现,严明刚刚退房走了。
这可太不巧了,王县长和沈小六都着急起来。这要是被严明走掉了,还到哪儿去找他呀?几个人一合计,想着严明要走也得从汽车站走,几个人又追到车站来碰运气,没想到还真找到了。
王县长当先走了过去,严明一见,愣了一下站起来,“王县长,您怎么在这儿?”县长出门都有专车,完全用不着到汽车站来啊。再往后面一看,哟,还有沈雪和沈小六。
“您是找我的吗?”有沈小六在,估计是有事了。
“严明啊,咱们借一步说话。”说罢掉头往外走。
候车的人都转头往这边看,王县长可不想在这儿跟严明讨论自家孩子的病,也不想在这儿求严明帮他。可是明知是要求严明的,县长说话却是带着命令的味道,他这么说话已经成了习惯了。
严明心道他把王道明打了,县长这是来找他算账来啦?也不至于吧,不就打了他几下吗,用得着兴师动众把县长找来?不过沈小六也在,说不定沈小六被暴的事也要找他麻烦。不管怎么样,应该都没什么好事。不过,既然来都来了,就把问题解决了再说吧。
严明跟着县长走出候车室。
走到路边站定,这里没有人特意来听他们说话了。县长对严明说,“严明啊,我家小明不管什么原因惹到了你,他现在没人能医治,这后半生算是废了。严明,他现在连个孩子都没有,你忍心让他这么过一辈子么?”
“您说什么?”
“我知道你医术高,你一定有办法把他治好对不对?严明,算我求求你,给王道明瞧瞧吧,瞧好了,我感谢你一辈子。”
“王县长,您说王道明病了?什么病?他胁骨断啦还是脊椎断啦?”那晚严明只打了他后背,难道自己力量失控,把他骨头打断了?
“严明!”王县长厉声喝住严明,“严明,我知道你厉害,不仅医术好,身手也不错。小明做事也许冒失了,可是,再怎么样,他也不应该受这种惩罚吧,你让他断子绝孙,这太过分啦!”
王县长语气很重,严明莫名其妙,“我是打了他不错,就打了他后背。我怎么让他断子绝孙啦?王县长,您怪错人了吧!”见王县长这个态度,严明也不想跟他多拢砭妥摺
“严明,严明!”沈雪在后面追过来,一把拖住严明的胳膊,“严明,求求你,救救王道明吧,他,他的命根子断啦,说是你打的。”
严明瞪着眼睛看着沈雪,突然噗的一声笑了,“你说什么?命根子断了?”
严明被沈雪拦住,王县长和沈小六都跟了过来。见严明这个反应,心里又恼又疑惑,难道竟不是严明打断的?冤枉他啦?
果然,就听严明说:“我先声明,我可没动过他的命根子,那不是打断的。谁打断的找谁去,别把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说罢,严明抬脚又要走,沈雪拖着他的胳膊不放。
“严明,求求你啦,是我们冤枉了你,你就日行一善,去看看他吧。我们全指望你啦!”沈雪已完全没有了往日对严明的骄纵,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