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使者相请,对方皓泽也是一个意外。』
本来,他是准备层层闯关来引起皇帝的注意,没想到经过顾松的无理取闹,反倒成全了自己。
方皓泽转身看着那位皇帝使者:“原来楼上还别有贵人,这灯楼层层风景不同,越高越美,那我就且上去一观,那就劳烦使者带路。”
这番回答,十分得体又不谄媚,顿时赢得了那皇帝使者的好感:“公子是文雅人,何谈劳烦,还请跟我上楼吧。”
“多谢使者。”方皓泽迈开步子,从人群中走过去。
眼见方皓泽没再说离开,在场诸人反应各不同。
先是原本为方皓泽抱不平的部分学子,也就此停下脚步,继续留在灯楼中参加文会。
方才前来劝说方皓泽留下的灯楼管事,这时也松了一口气,面带喜色:“我来送送。”
他知道内阁的顾阁老正在顶楼,也想借机上去攀个交情,因为显得很殷勤。
“不必了,我自带这位公子上楼就好。”被皇帝遣下来邀请方皓泽的赵护卫丝毫不给面子,十分干脆地拒绝道。
“这……”那位灯楼管事只好尴尬地停在原地,脸上干笑。
在管事身边,同样面色不虞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内阁顾大学士的子侄顾松。
这个年轻少年,知道顶楼上是什么人。长辈苦心积虑地要为自己制造机会,没想到半道上被截胡,怎么不叫他郁闷?
他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只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气闷不已,却又不敢作。只是目送着方皓泽跟着那使者过了关卡,一路上楼去。
等到方皓泽迈过一楼,顾松心口一痛,“噗嗤”一声,忍不住就吐了一口血,脸色煞白,几乎要晕倒。
身边人赶忙扶着顾松:“公子莫气坏了身子,这等小人不值当的,我们继续参加文会闯关吧。”
顾松任由别人扶着,牙关咬紧,心里想道:“顶楼的贵客已经接见了别人,这文会再继续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只可恨一番布置,还有十万金的花费,竟为别人做嫁衣。”
楼下顾松这一番想法,已经上楼的方皓泽自然不会在意。在使者的带领下,很快方皓泽就来到顶楼。
这是间开阔的房间,四面缀着灯,将黑夜照地似白昼。
房中间的位置,摆着一个案几,上位坐了一个五旬男子,状态轻松。
他衣着简单,一身浅色的长袍穿在身,因为离地远,方皓泽也看不出来衣服材质,只有领口袖口上金线绣的边,显示出不菲的价值。
而对方皓泽来说,这男子最显眼的,却是身周气势宏大的紫气。这些肉眼凡胎难见的紫气,氤氲在中年男子身边,因为量大,甚至结成不少紫气盎然的花朵,随时幻灭。
方皓泽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一股压力扑面而来:这是世界意识的宠爱和万民心系的威严。
有了这一身紫气,虽其身仍是凡体,但是身有大因果,这世界任何神o也不敢对其动什么坏心思。动心起念皆生因果,任何神o动念,免不了受世界因果,即时就要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