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此同时,人群的消费力也就提高了,产品销售量也提高了,利润也就提高了。
历朝历代,都是如此,这是最简单不过的经济原理了。方皓泽从主世界接受过知识大爆炸时代的洗礼,自然懂得这些道理。
“这……”赵管事张着嘴,终于哑口无言了。
他平时也是接人待物十分老练,一张嘴巴更是舌灿如花,没想到自己米行生意上的数据,被方皓泽说了不离十。
这些可都是米行轻易不对外的信息,这小少年怎么知道的?若说是他猜的,可也做不出这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吧。
赵管事只感觉嘴巴苦,心里的许多话,终于汇聚成一句:“不知这位师傅,如今是要谈出什么章程来?”
随着赵管事的低头,方皓泽立即感觉身体周围的因果线,微微地松了一点。
他按下脸上的喜悦,平静地对赵管事说:“我是这么想的,先呢,我们将今年的米价,每斗降1oo文。”
“什么,1oo文?”赵管事惊地站了起来。“这也太多了,我们一年才几百两银子的交易,每斗米还要降低这么多钱,不成不成。”
赵管事站起了身,佯装要走。他估摸着,方皓泽虽然少年老成,但是未必能招架他的无赖,自己只要这么一走了之,后面压价的行动,估计又和之前甘游多次压价一样,最后不了了之了。
刚刚迈开步子,身后就传来一阵声音:“赵管事若是真的要走,那我们也就换一个米行了。”
说话的正是方皓泽,他也知道,以往甘游屡屡想压价,都没有成功。这固然是赵管事不想松口,另外也是念着每年赵管事还有一些孝敬,多少有点人情。
但是这些,与方皓泽有什么关系?如能替清福寺换一家米行,既能叫小沙弥们多吃一顿饱饭,也能更多地满足甘游的贪欲,那不是两全其美吗?
退一步说,方皓泽还能借着换米行的机会,去镇子上走一走,探听一番这世界的虚实呢。这几天在清福寺中,他早就摸了清楚,全寺上下就没有一点法术的痕迹,已经十分纳闷了。
果然,听到了方皓泽这么说,赵管事生生地停住了脚步。
他立刻转了身,丝毫没觉得尴尬,换了一个笑脸说:“师傅,其实价钱还能再谈的。我们两家也是老交情了,换一家又何必呢?”
“那就要看咸丰米行有没有诚意了。”方皓泽看着赵管事一张圆脸,心里全然不以为意。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咸丰米行也是甘游的帮凶了。若是早早地将米价按照行情稍微降一点,又怎么会令一众小沙弥面有菜色。
“真的不能少降一点吗?不如改为,每斗米降5o文?”赵管事犹自不放弃。
“1oo文,这个不能商量。另外,原先季结的米钱,现在改为半年结。”方皓泽不但没有松口,反倒又提了一个新的要求。
“这位师傅,你如今提的要求,真的是新任典座的意思?”赵管事一时间气结。他可不记得,甘游竟然是这么有头脑的人。
“当然是上峰的指示了。”方皓泽脸不变心不跳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