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道:“慢来,秋明你有所不知,这支嵩山军已被我部招安,此前罪过尽可一笔勾销。至于毕岚那里,自有袁虎贲前去关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雷薄惊讶地道:“袁将军不是叫我们不要暴露身份,继续潜伏下来?这么一个小官,告诉他这些机密事做什么?”
秋明一听他的话,立时心中雪亮,定是袁术早已收服了陈兰雷薄二人,却命他们继续在嵩山为盗,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想必袁术还经常派遣手下的军官如王越等人前来对这些贼寇进行训练,所以方才看到他们军容整齐,进退自如,有强军之像。
袁术如今身为虎贲中郎将,负责保护皇宫安全,可以说是位高权重上达天听,又是出身四世三公之门,虽然跋扈了点,可是结交的权贵清流也着实不少,自成一股势力,几乎可以和其庶兄袁绍对抗了。
如果不是情不得已,秋明当真不想和袁术交恶,更何况诸侯讨董的时候袁术是以南阳太守的名义参加的,正好管辖着自己的邓州,袁术又是个目空一切睚眦必报之人,得罪了他真是殊为不智。
可是当秋明想起在法王寺里昏迷不醒的黄忠,心中顿时怒火中烧,认识黄忠也有一两年了,秋明从来没见过他如此苍老如此虚弱的样子,那双能射出无敌神箭的手也无力地耷拉在床沿上。秋明转头看了看魏延,两人心意相同,都是同时摇了摇头。
秋明扬声道:“既然这支贼军已被招安,那么他们为祸地方骚扰百姓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今后自然有地方官府来管。不过陈兰雷薄二人劫贡品又伤我部下,恶当诛,请恕秋明不能轻易放过了。”
雷薄勃然大怒道:“你杀我族兄,伤我袍泽,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居然还不肯放过我?今日你我就在此地整军决一死战,看看到底是谁不放过谁?”
王越不悦道:“秋明,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县丞,本官劝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来管我们虎贲军的事情。”
秋明道:“虎贲军的职责是拱卫京师皇宫,怎么会跑到嵩山来招安一支贼军?难道不怕被言官弹劾说居心叵测?况且我的部下现在还在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我怎能不管?”
王越怒极而笑道:“原来几年没出来走动,江湖上已经不记得有我这号人物了。既然如此,现在我没有当值,此地也不是你的邓州,不如我们就以江湖规矩一决胜负。我若胜了,你们立刻退兵,我如败于你手,也绝不再管这里的事。”
秋明笑了:“以王师的武功和江湖地位,来和我们这些后生晚辈赌胜负,难道不怕被人笑话吗?我觉得你应该去找童渊或者李彦这样的大宗师一较高下才对吧?”
王越脸上一红:“我年已老迈,力气反应自然不如你们这些后生。这样吧,我只一人出战,你们无论百人千人都可以一起上,只要赢得了我一招半式,我立刻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