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见她额头磕得血污一片,心中又有些不忍,正要说话,蔡文姬忽然惊叫起来:“小璃,你的身子……,难道你已经有了身孕?”小璃羞愧地点了点头。』
蔡文姬立刻把小璃拉了起来,板着脸对秋明道:“小璃已经怀了身子,你还让她跪这么久,岂不是要害她的性命?”
秋明苦笑,小璃一进来就跪在地上,自己又不说,我哪看得出她的肚子已经大了。他们成亲也没多久,居然就已经珠胎暗结,看来这文聘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不过眼看着貂蝉的肚子也是一天天大了起来,至少在这方面,自己与文聘算是并驾齐驱,武力不相上下。
秋明心中有些得意,望向小璃的目光也就和善了几分,他对小璃道:“看你这个样子,我可以暂时不找文聘算帐,只要他不来害我,我也不去理他。”
秋明这句话刚出口,小璃马上惊慌地又跪了下来,咚咚咚地把头磕得比刚才还响了,蔡文姬连忙又把她拉起来。秋明的脸整个扭曲了,望去好象厉鬼一般,他冷冷地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文聘,还准备害我吧?就在年会上?”
小璃无地自容地点头:“我也是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他这次真的是鬼迷心窍了。求姑爷不要去宛城参加年会,求姑爷再饶过他这一次吧。”
秋明面无表情地道:“这次你能来报信,说明你心中多少还是挂念着旧情的。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这次还是不与那厮计较,不过,今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他,我怕我会忍不住动手。你儿子的满月酒,也别给我请柬,我没空。”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留下小璃大声地哭泣和蔡文姬轻声的安慰。
过了几天,秋明果然接到了县令和攀的通知,南阳太守秦颉要在宛城召开年会,对郡县所有官吏进行一年的功绩评定,据说会上还有礼包哦。秋明冷冰冰地对和攀的管家道:“本官近日偶感风寒,不宜出门远行,这宛城,还是不去的好。”
和攀听了管家的回复不由得一愣,不过他马上就笑了起来,秋明现在连河南尹何苗、合肥侯刘越都不怕,怎么会理会一个小的南阳太守呢?算了,不管他了。
随着年关临近,秋市的商户们又都收拾行李要回家过年了,邓州城里看着一天比一天冷清下来。可是与之相对的,张楼的难民营附近却一天比一天热闹起来。每天有饭吃有衣穿又暂时无所事事,一些流民居然在营门外搭起戏台,扭起了秧歌唱起了大戏。这一下不但背嵬营的孩子们经常会在训练中注意力不集中,就连专修学校的学生也有逃课跑去听戏的,于是陈宫和蔡邕一齐找到秋明告状,要求撤除戏台,还孩子们一片学习的清净乐土。
秋明一听见逃课二字,立刻想起在大学时的那些逃课时光,不知道那几个在点名时帮忙答到的兄弟们现在混得怎么样了。噢大哥大哥大哥你好吗?多年以后你是否有了一个你不想离开的家?你问我何时能一起回去,看看我们的宿舍我们的过去,你刻在墙上的字依然清晰,从那时候起就没有人能擦去。
陈宫早就习惯了秋明摸着下巴傻笑的痴相,也不好去说他,蔡邕却一杖敲在秋明头上:“还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再不拿出个办法来,我就关了学校,和他们一起唱大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