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护卫看他还是意犹未劲的样子,都焦急地道:“少将军,我们快些赶回去吧,今天使君要升帐点卯呢。”
秦谊也知道厉害,万分不舍地上马,走了一段却又勒马回望,却见小楼里似有一方红绡闪现。秦谊呆了半晌,终于叹了一口气,打马如飞直奔城门而去。
此时路上行人也没有几个,城门处却被一辆马车堵住,似乎是轮轴脱落不得便行。秦谊不耐烦地道:“把城门让出来,不要耽误了本将出城。”
车内传出一个虚弱的声音:“外面可是秦将军?我是秋明。”
秦谊上前一看,只见秋明面色灰败躺在马车上,看上去气若游丝,要不是旁边有个小道士为他扶着头,只怕连望向车外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了。
秦谊大吃一惊:“则诚这是何故?”昨天看见秋明还是生龙活虎的样子,今天就是奄奄一息了,秦谊突奇想,莫非这家伙昨夜利用职权之便独占了花魁,却在激烈的交锋中败下阵来,弄到这副鬼样子?
秋明轻轻叹了口气:“我被奸人暗算,弄到这般田地,如今正要赶去宛城延医求药。秦将军若是同路,不妨上车同行。”
秦谊道:“马车太慢,我要赶回去应卯……”。一言未尽,他忽然想到,若是与秋明同车,不但卖了个人情,而且当父亲问起为何一夜不归时,还可以推说听得秋明病重过来探望他,这不是一举两得吗?想到这里,他立刻跳下马,顺势登上了秋明的马车。
秦谊上车不久,马车的轮轴就修好了,车轮滚滚向着宛城驶去。过了一盏茶工夫,又有十几个黑衣骑士打马如飞穿过城门,分别驰向不同的方向。
秦谊羡慕地看着把头歪在小道士怀里的秋明,以他的眼光自然早已看出这是个女扮男装的雏雀儿,从这个小道姑,他又想起了惊鸿一瞥的貂蝉,不由得暗自叹息,为什么这家伙长得这么矬,桃花运却这么好呢?
正在嗟叹,一个护卫却凑到车窗边道:“少将军,情况有些不对,后面有人跟上来了,可能要动手。”
秦谊大怒道:“光天化日,难道有人敢白日行凶吗?。”秋明咳嗽两声:“抱歉,他们可能就是来刺杀我的,倒让秦将军受惊了。”
秦谊奇道:“你如今是朝廷命官,谁敢刺杀……”,他忽然想到一个名字,脱口而出道:“合肥侯?”
秋明点头,有气无力地道:“这是秋明的私事,不敢连累秦将军,秦将军还是下车自行吧,秋明今日若能逃得性命,再找秦将军把酒言欢。”
那护卫马上催促秦谊下车避祸,可是秦谊虽然本事不济,却是极要面子的人,特别是在这么清秀的小道姑面前,更加不能落荒而逃了。他正了正玄冠,朗声道:“光天化日,公然刺杀朝廷命官,与谋反何逆?今rb将竟然撞上了,绝不能坐视不管,只凭某掌中枪、胯下马,定要护得秋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