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夜辰这威胁的话一说出口,也着实把楚灵给逗笑了。
楚灵一时没忍住,咯咯笑起来。
她手臂轻抵着孤夜辰的心口位置,轻轻推了推,只是他身形高大,她被他困在怀里像个弱小无助的小可怜。
她推不动,而他,像一座大山般岿然不动。
“笑什么?”这点小力气对孤夜辰来说确实跟挠痒似的,他垂着眸子,声色压低。
也是在萧奕的地盘,动静太大会惹来隔壁的萧奕注意。
楚灵失笑般说:“还不是因为你说的这个话,像威胁吗?”
他蹙眉。
这,不算威胁吗?
“你想怎么对那北凉帝,跟我好像没什么关系,你用这个来威胁我,不免有些太好笑了。”
男人面具下的俊容此时此刻缓和了些。
他低声说:“你说的没错。”
“本王不是在威胁你,本王是在陈述事实。”
这男人此时的言语状态可真有些孩子气。
楚灵也敛了神色,眉梢挑高了些微弧度,她似笑非笑地问:“那你都这么说了,你与我说说,我拿不到药,你如何取?”
“取药之事,本王自会想办法,你,马上去换了这身衣裳。”
他拎起了她这丫鬟衣裳一角,露出了嫌弃之色。
这是楚灵与他认识这么久头一回在他脸上看见这般丰富的表情,平日里他端着的肃然冷静,大多时候给人感觉便是严厉的、面无表情的。
她笑弯了眉眼,“夫君也未免太小气了,那好吧,我去换衣裳。”
“嗯。”
楚灵也知拗不过他,若是执意去找那萧奕,他可能真的会生气出手直接斩杀了萧奕。
若是萧奕不明不白死在这客栈,还是被人为杀害,那事情自然会怪到她头上。
毕竟……
她这个捉鬼师,不明不白,无名无姓出现,嫌疑最大。
楚灵回了房间换下衣裳。
喜鹊不知情况,急忙询问:“公子拿到了?”
出去没有片刻,王妃就回来了,看来拿的很顺利?
然而,只得来楚灵微不可查的叹息,她轻轻摇头回答喜鹊道:“没有,王爷来了,阻止了我。”
“王……王爷?”喜鹊大懵逼。
她寻思着还能有哪个王爷能阻挠王妃,思来想去,这个“王爷”莫不是就是……摄政王?!
“嗯,我夫君。”
“什……什么?”喜鹊嘴角抽搐。
摄政王竟然千里迢迢来追妻,而且恰好在这么关键时间出现,阻挠王妃取药。
喜鹊不知是该唏嘘还是该暗松口气。
王爷来了,她也不必担心王妃再冒出去看那北凉帝沐浴……咳咳咳。
楚灵不知小丫头胡思乱想什么,弹了弹她额际,说:“今夜你便宿在这,我在隔壁。”
意思是,孤夜辰住在隔壁。
喜鹊连连点头。
楚灵换回自己的男装回到隔壁。
正巧看见孤夜辰取下面具。
楚灵刚刚将门上锁,脚步堪堪往他的方向走去,突然一只药袋扔向了她。
她急忙抱住,莫名地垂眸。
“这是?”
“你要的,蝉杏子。”
楚灵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