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烛火摇曳,反倒是把那纤瘦的身影映照得越发瞩目。
孤夜辰起身。
他看向喜鹊。
喜鹊像是逃命似的飞奔出寝殿,替二人阖门时,她如获新生。
吓死人了!
王妃定然也是想让摄政王搓背,才干这样奇葩的事。
可是摄政王也只会为王妃搓背吧?
楚灵捧了一手的水,轻轻拂在身上,斜眼看向男人,“夫君把我丫鬟赶出去,那是不是你帮我搓背?”
想想让堂堂摄政王帮忙搓背,这是件多么骇人听闻的事。
就是王府内侍都不敢想。
摄政王何许人也……
往日暴戾杀伐,怎可能伺候一个女人。
偏偏他好像没什么怨言,果断将大手捏着了她纤瘦的肩膀。
咔!
楚灵被他摁得发疼,咬牙,“你懂不懂怜香惜玉?!”
“今天弄这么一出,只为了让本王给你搓背?”
“可不嘛,毕竟王爷也没想过要把我怎样,那我自然是放肆大胆些,也不怕王爷想对我做些什么事。”
谁会相信呢,她嫁进王府这么多个月了,和这男人还是清白的。
也可能是她今日听白初昕的话受了些刺激。
孤夜辰这男人总不会是有问题吧?
男人捏着她的肩背的手指微微使力,突然从水中将她捞起。
哗啦——
“娇娇,你在胡闹。”
“谁跟你胡闹?”楚灵直接翻了个白眼。
她要是胡闹,绝不是现在这样。
……
翌日。
喜鹊来替楚灵洗漱更衣,发现榻上干干净净。
她都不敢抬头看王妃的表情。
楚灵现下脸色确实很难看。
“额……”喜鹊大气不敢出。
“也罢。”楚灵嘀咕了声,“回咱们院子去。”
她低估了孤夜辰那该死的自制力。
今日孤夜辰就离开了王府,昨夜倒也跟她交代,当真是去青州拿药。
他确定这次一定要拿到蝉杏子。
她可记得男人在耳边说:“娇娇,毒解了再闹,好不好?”
就是那么一会,她就心软了。
楚灵很气自己怎么就听从了他的话。
“王爷一早就带着夜七出府,似是又要出远门。”
“嗯……昨夜与我说过,他不带我去。”
喜鹊睁大眼,“啊?王妃……”
“无妨,我们偷偷去。”
喜鹊一整个惊呆。
她其实也察觉到王妃虽说脸色不太好,可心情还是不错的。
“若是我们去了拍卖会,见到了王爷,王爷会不会生气?”喜鹊挠头,“毕竟您……”
不听话。
“管他呢,你是怕他生气还是怕我生气?”
喜鹊吞了好大一口唾沫,认真地看着楚灵说:“你!”
吃过晚膳,楚灵和喜鹊的马车就在城门口等着了,直到白初昕的马车出现。
姐妹两打算去往青州,白初昕在府中磨了爷爷许久才得了首肯。
“我出府的时候,那长公主又来了,看来是没拿到邀请信。”
白初昕冷笑,“活该,据我所知,那楚无双已经得到了邀请信,这长公主被骗了吧!”